“我们去楼顶怎么样？”欧阳在一片静谧之中发出邀请。
正中叶子的下怀，刚刚看到楼上那些花草就已经蠢蠢欲动了，头从牛排上抬起来，眼睛重拾了一点亮。
果然投其所好很重要，不枉费他移了那么久，让叶子开心好像自己所有的阴霾也就消散了。
果然，一到天台上，叶子就马不停蹄地凑向那一堆花草，“照顾得真好，这是你种的？”
欧阳无奈地跟了过去，“不，是我奶奶种的。”欧阳说着这句话，渴望从叶子的神情中得到一点点反应，显然希望落空了，沉迷于花草的叶子，已经智商下线，没有一点闲暇的时间去联想欧阳话里的玄机。
在大约和花“温存”了二十分钟左右后，叶子终于舍得抬起她的头，其实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喜在等着，只是欧阳不舍得这样打断。
“给你一个神秘的东西？”虽然对他来说是一个忌讳的东西，但于叶子而言是绝对是生命中一个特别的东西。
叶子满脸好奇，玩起神秘感了。
跟着欧阳走过去花草的对面的另一侧天台，是一课很大的树，确切的说是胡杨，叶子回头看着欧阳，等着他的进一步的说辞。
“这是几个月前从你家老家那块地迁过来种的。”从欧阳眼里可以看出蔓延着骄傲的神色。
欧阳却见叶子伸手把近处的一根枝干拉到身前，摸着几片枯黄的叶子，话幽幽地从嘴里出来，“你知道为什么树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黄叶吗？”
欧阳知道叶子的充满隐忍的语气是生气的征兆。
“你知道就像一个人一样，不适合硬给凑在一起就会不开心，把树放到一块它不适合的地方，它也会‘不开心’？”叶子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欧阳，眼里满满快要倾泻下来的火。
“不适合可以改，我可以去把适合它的东西都挪过来，就像这树本来活不了，我把那里的土挪过来了，就像这样人也可以改成你喜欢的样子。”读懂了叶子话里的话，欧阳心里的倔强全都显露出来，他不服气，凭什么他心里的那根刺杨纶就是适合的人。
“那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吗？”叶子的话语直冲欧阳的心底。
“我愿意为了你成为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欧阳语气倔强里带着坚定。
“可是我就是不忍心看你落到那种地步，你懂吗？”叶子真心话如此。
到底还是说出来了，欧阳也没什么可以顾虑的了，“我喜欢你这件事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不会这么失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全世界都知道我在喜欢你，只有你不知道’？”
“四年前毕业前那晚去喝酒知道的，你说的醉话。”
欧阳觉着是自己表现不够明显，还是叶子太过迟钝，把所有关系想得太单纯？怎么说到底还是觉着自己失败……
“虽然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答案，但怎么着都已经是这么多年的事情，我想再继续下去。”或许到死也会坚持。
欧阳释然地笑笑，怎么都觉得自己有点苦涩。
“欧阳……”留下隐隐可听的尾音，到了这种地步，叶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是最好。
让他打退堂鼓的事情，暗里做了太多，今天明里也挑明了，他还是继续走死胡同。
太阳光照得她有点眩晕，云里雾里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每下一步路都是轻轻软软的，好像一下子就要从地上掉下到地层里，好像有点后悔不让欧阳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