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并没诓骗张美雅,她自小七魄就少了三魄,不过后来师父一直用灵力蕴养着她的魂魄,现在虽不完整,不过并不影响她的喜怒哀乐跟为人处世。
师父一直觉得她之所以没有彻底痊愈,是缺少家人的关系,所以,趁着上大学的时候,他想让自己先跟家人相处一段时间,看对她是否有帮助。
要知道,自古到今,亲情就是一股神秘的力量,许多丢了魂魄的人都能被唤回来。
不过显然,师父高估了她对家人的期待,也高估了龚家其他人对她的牵挂。
她命格特殊,这么些年,师父尝试过许多次,除了偶尔几次算出她有血光之灾外,其余时候,师父说她周身被一股浓雾围绕,怎么都看不清运势。
正如医者不能自医,作为风水师,她也是算不到自己的将来。
如果师父能算的出,恐怕也就不愿多此一举了。
啪——
张美雅狠狠甩了龚轻一巴掌。
“这就是你的教养?”张美雅失望地看着龚轻,忍着心底的忐忑,“辱骂长辈,污蔑自己妹妹,龚轻,看来当年将你送走是对的,你太让我失望了。”
嫩白的脸上瞬间多出五个指印,龚轻脸往旁边歪了歪,她看向张美雅身后,嘴角噙着得意笑容的龚媛媛,说:“把我的玉牌跟玉简还给我。”
“姐姐,我真的没拿。”龚媛媛话里透着委屈。
“你敢发誓吗?”
被这么一双看透一切的眼睛盯着,龚媛媛脊背汗毛直竖,可是张美雅在旁边,她不敢承认,也不能示弱。
“龚轻!你够了!”刚才龚轻被甩了一巴掌,没有任何的反抗,这让张美雅底气顿时足了许多,她厌烦地说:“别说你妹妹没拿你的东西,就是拿了,不过几个什么玉简,能跟你们姐妹血缘相比吗?回你的屋去!”
真是不想多看这个女儿一眼。
“你敢发誓吗?”龚轻又重复了一句。
“我为什么要发誓?”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龚媛媛就是知道自己不能发誓。
昨天之前,如果有人跟她说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她会嗤之以鼻,可刚才龚轻竟然能一五一十地将她做过的事都讲出来,龚媛媛心里发憷,脱口而出:“我为什么要跟你这个怪物发誓?!”
“孬种。”轻蔑地收回视线,龚轻转身离开。
她并没回屋,直接往门口去,临出门,龚轻回头,打量了一下这对母女,说:“因为你生了我,我不能打你,但我不喜欢吃亏,所以,你打我一下,我会还给她两下。”
啪啪。
话音还没落,龚媛媛脸上骤然一疼,两声响亮的巴掌声在餐厅响起。
关键的是,龚媛媛看不到到底谁打的她。
“啊!”龚媛媛尖叫一声,扑到张美雅怀中,“妈妈,有东西,有东西打我。”
即便心思再多,到底也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子,遇到诡异的事,还是害怕。
张美雅也被吓得不轻,她抱紧龚媛媛,惨白着脸,哆嗦地问:“轻,轻,轻轻,谁,谁打的媛媛?”
“鬼。”
下一刻,母女两抱团尖叫。
张美雅母女两如何恐惧暂且不提,龚轻来到门口,看到秦姨正瑟瑟发抖地站在门边,轻声问:“储物室在哪?”
秦姨哆嗦地指了一个方向,“大,大小姐,我刚才不是,不是故意打你的。”
“我知道。”
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