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沐昭云笑道:“好像我想从你这里套问出什么秘密一样,侯爷那么磊落光明的人,难道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这话大概在整个侯府,或者说在整个黑风城,也就只有沐昭云敢说了。
江管家脸色都变了,连连摆手:“夫人可千万不能这么说,侯爷怎么会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我看着侯爷长大,是个最心地纯良,君子风度,正直热血的男儿了。”
“那不就成了,你紧张什么?”沐昭云道:“江行远又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怕什么?闭着眼睛喝,喝完闭着眼睛夸呗,反正在你心里他心地纯良,君子风度,还是正直热血的男儿。”
江管家闭上了嘴,他有种今晚可能晚节不保的感觉。
沐昭云这人吧,虽然经常给人一种不讲道理的感觉,但她即使是刻意想找茬,也会给自己一个理由,也给别人一个理由,而且那理由一定是真的有道理让你无法反驳,就算是骨子里其实是强词夺理,表情上也一定是有道理的。
沐昭云侧了侧脸:“江管家,事无不可对人言啊,男子汉大丈夫,行事当光明磊落,有什么不能说呢,更何况还是我,总不成是他的什么红颜知己?”
“不不不,夫人言重了。”江管家手摆的跟什么似的:“侯爷一贯的自律,那些事情是从来不碰的。”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呢?”沐昭云扯了扯嘴角:“江管家,你这越是担心,却又说不出什么的样子,只会让我更加怀疑啊。”
江管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知道今晚看样子,沐昭云是很难饶过他了。
正在沉默的对视中,突然门外小跑着,紫心冲了进来。
“大小姐,大小姐。”紫心看样子是一路冲进来的,气儿都有些不稳。
“怎么回事?”沐昭云忙道:“快坐下说。”
“卫方,就是那个小乞丐,从外面回来以后突然就不太舒服,因为前几天被打了怕有什么内伤,我和紫梦就赶紧将他送去了医馆。”紫心道。
“结果呢?真的伤的那么重?”沐昭云有些奇怪:“我今早见他不像是受伤的样子啊。”
“不是内伤,是发热了。”紫心道:“到了医馆就昏过去了,身上滚烫的。”
“怕是昨夜在山上着凉了。”沐昭云道:“他昨夜在母亲和妹妹的坟前守了一夜,清晨放回。虽然说这个天还没那么冷,但山上还是凉,他身体又单薄,也不是什么大事吧。你至于那么紧张么?”
“不是呀。”紫心道:“我们去了医馆才发现,有好几个发热的病人,都是差不多的症状”
紫心也不是个喜欢大惊小怪的姑娘,卫方又只是个萍水相逢的乞丐罢了,若只是普通的病症,不至于让她那么紧张。
沐昭云此时也终于重视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我怀疑是疫症。”紫心低声道:“我问了那几个病人,住的都不远,发病的时间也相隔无几,而且就在我们在哪儿的一会儿时间,又陆续来了好几个。”
江管家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当然他今晚上还没开始喝,本来就很清醒。
沐昭云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好。
紫心确实不算是大夫,但是流云谷的医术也是一大绝技,普通的病症都是手到擒来。紫心从小生活在其中,自然也是耳濡目染,很难看走眼。
而在这个年代,传染病简直是人类的天敌。
在沐昭云的那个年代,孩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