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那么走了?给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还有,去什么地方啊,说都不说清楚就走了,好像就断定她一定会感兴趣,一定会去找他一般。欺!谁稀罕,偏偏不去。
说了那么多话,水青璃有些干涩的舔舔唇瓣,冲着那虚掩的门猛翻了几个白眼,收回视线,在桌面上扫视一圈,目光掠过她最爱的珍珠盒子,最终定在秦长玉那方倒了半盏茶的茶杯上。
利落的站起身,直奔那杯子过去。她两手抱住杯子底部,看见那水的颜色,彻底傻眼了。
黄不黄,绿不绿的,什么鬼东西,能喝吗?
但不看见水还好,一看见水,喉头越发干涩,天人交战半响,水青璃视死如归的眼一闭,捏住鼻子把那颜色怪异的水一股脑儿灌下去了。
杯子见了底,嫌弃的一撒手扔出去了,水青璃的表情,怎一个苦不堪言可讲。她一直咧着嘴角吸冷风,那水的味道,别提多古怪了,勉强吃出来点水草味,有些苦有些涩。
怨不得秦玉那人古怪了,天天喝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看得他脸色都有点泛黄又泛绿,反正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太正常。
这么想着,眼前就出现秦长玉那张染上异色邪笑着的欠揍脸冉冉升上天空。
秦长玉那张大脸最后充了气‘嘭’一声炸了,回归现实的水青璃看到的是窗子底下那一个巨大的马车顶,还有竹青斜靠在对面屋檐下庇荫处似有似无投上来的一瞥。
看样子,他还真的有打算去什么地方,马车都摆出来了。看那车顶的架势,马车应该算是豪华级别了。这是见过的马车里面车顶最大的一款。
呵呵!那是准备出来让她坐的啊!
她水青璃偏就不去,豪爽的一抹鼻尖,卷了她的宝贝盒子,用比秦长玉还潇洒的步调走了。
秦长玉走时没有关住门,水青璃很好地继承了上一任的传统,同样没有关好门。象征性的反手轻轻一拉,路过那诡异的三零三号房门时还特意多看了两眼。
这谁这么有才,防火防盗防邻居,把门框给封死了里面人出不来外面人也进不去。就门纸上那几个破洞,真的只能容苍蝇蚊子进出了。
“呵呵!”甩给那扇门两声没有任何表情的单音节,水青璃嘚瑟的颠颠手中的盒子,加快步子走向最里面的那间房。
却不想屋内有个稍逊于珍珠的惊喜在等着她。
一屋子的酒气还没有散,屋内的摆设和她晨起急匆匆跑出去找茅房时的一样。她随手丢在桌上的那个琉璃娃娃睁着大眼睛直直盯着站在门口的水青璃。不同之处就在于琉璃娃娃身边多了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浅粉色女子衣衫,衣衫上面放着一双同色的绣鞋。
那个琉璃娃娃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早晨起来时就握在手里了,她看那娃娃的样子,就一缩小版的自己,奈何当初尿急的厉害,没空细想它的由来,随手扔桌上就冲出去了。
此刻那娃娃身边又凭空多出来一套衣衫,让她不由把二者联系起来想。
终于有了放下珍珠盒子的机会,水青璃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放在一边,双手捧起那双绣鞋细细打量。
鞋头绣着叫不出名字的花,两双鞋的花样对称,看样子绣工不错,花瓣都是渐变色的。她承认,这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一双鞋。在她们南海,没有穿鞋的习惯,偷偷跟着公主上来岸上,她才发现这里的人都穿鞋,而且穿的衣服都是捂得密不透风的那种,不露胳膊不露腿儿。
将鞋子放在脚上比划着,有些大。水青璃两只脚都套上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