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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王武俊北撤
都知兵马使刘悟遇敌先逃,以至魏博子弟伤死的伤死,被俘的被俘。现在少主的府库为支给军费、抚恤,已然是萧然一空,确已无法再支撑下去。太尉却信口雌黄,无端指责魏卖赵、齐,我魏博断不能接受”使节的话语也越来越强硬。

    “混账”王士真的剑刃直接出鞘,直指使节的面庞。

    可使节腰带上的玉佩微微鸣动,神色却毫无慌张,继续侃侃

    “希望太尉明白,我魏博绝对有自保之力,而今态势,非是我魏离不开赵、齐,而是赵、齐离不开我魏。太尉如太跋扈,也该好好想想,你真定府北方束鹿关,只要我魏博退出,随时都可能面对义武、卢龙军的大举压境。请太尉好思好量,好自为之,也请成德军三日内退出相州地界,告辞。”言毕,魏博使节直接拱手离去。

    只留下王武俊,还在风中发呆。

    “父亲洺州城”

    王武俊颓然地说“既然魏博天雄军已经从洺州城撤围,守兵必定晓得时局向对朝廷有利方向转变,士气会重新振作,我等此刻再去强攻,朝廷若再策动义武军和卢龙军,威胁我镇的后方,那可就危险了。”

    “可出兵,不能不有所得啊”

    “速速回镇,归途中占取邢州也就可以啦,将来朝廷斡旋,还能作为进退的砝码。”王武俊如此说到。

    由是,王武俊是嚣张地南下,草草地北撤。

    成德军退走的同时,长安皇城宰堂处,诸位宰相会食时,商议到关东战局的变化,韩洄有些忧心地问“高宫师如此,不会真的是玩寇自重吧”

    “哼。此人向来如此,要知道他当年在应礼部春闱试前,也是能堂而皇之地去至德女冠,大看年轻女冠的下流舞蹈的。”郑絪语带鄙夷,不过接着话锋一转,“不过此人虽作风乖张糜烂,倒也不至玩寇自重。”

    韩洄费了好大劲,才整理好自己的神情,心中想文明你这急转有些太急,我都跟不过来。

    “剑南原本应上缴朝廷两税钱一百万贯,今年却减至六十五万,韦皋的解释是取了三十五万贯的铜钱,回炉铸炮,以防备南诏和西蕃了。”陆贽更担心西南的局势,“所以现在看来,逸崧说要更改行事步骤,也无不可。”

    郑絪颔首“逼迫魏博和恒冀退出,集中力量先肢解掉淄青,确实可以,饭食总得一口一口地吃,急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