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子斜瞥了她一眼,嘴角淡漠的勾了勾,眼皮就垂了下来。
阿梨心里还是很纠结,毕竟,这可是她多年单身生涯头一遭被人告白,说不动心,那都是假的。
她抓了抓头发,揪的心都拧巴了。
再想下去,她这一夜都不用睡了。
“哎,不想了不想了,睡觉,睡觉。”
阿梨红着脸推着湶狸就往外走,“回去睡觉,回去睡觉,我们明天还要开垦后山的树林,我们争取,在有生之年,将这里变成个大花园。”
说着,她回过头朝着药子点点头,俩人就出去了。
顺着门的缝隙,药子隐约听见外面断断续续传来湶狸的说话声,有些不满:“阿梨,你到底是有多喜欢花啊,还要想把这山后面都变成花园?!这工程可是有点大啊!”
“所以说,你得帮我啊。”阿梨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的心脏可都是你的,帮我点忙,不过分吧。”
湶狸很是犹豫:“我懒,不想动。”
阿梨笑骂一声:“一身的懒肉,你都快成胖猫了。”
药子静默的坐在桌子边上,看着烛火在跳动着,外面,是湶狸神秘兮兮压低了声音的说话声:“阿梨,你为什么不问问那个药子小姐是什么人,就把她带回来啊,我总感觉,她很奇怪,又很神秘,似乎知道一些什么事,可又不说的样子。”
阿梨道:“你说的,是她那种看戏的姿态吗?!”
湶狸拼命的点头:“嗯,就好像,她是一个看客,看着我们的故事,可根本就不参与的样子。”
阿梨:“你说的,有点太过了吧,怎么可能呢?!她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能是有”
俩人的声音越来越远,一直到听不见,还坐在桌子边上的药子突然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出,下一刻,她面前的煤油灯突然‘啪’的一声熄灭了。
到了第二日,阿布得虽然被阿梨打击的不成样子,但他坚信,水滴一定能石穿。
所以,他收拾收拾,还是义无反顾的跟在了阿梨的身边。
湶狸撇撇嘴巴,看见那个死男人,她整个心情就都不好了,也不想跟阿梨去种花了。
“阿梨”
她可怜兮兮的一撒娇,阿梨就特别不耐烦的叫她待在老母亲身边,他们自己去了。
等到阿布得和阿梨走远了,湶狸兴奋的从前屋跳到老太太睡觉的屋子,扒着门缝看了一眼,老太太还在睡觉,她顿时做贼似得,蹑手蹑脚的从门缝退了出去,一直退出去多远,然后脚步一停,她撒欢的就冲向了河边。
嘴里不停道:“鱼鱼鱼,我最喜欢吃的鱼!!!”
水边传来阵阵哗啦声,山上的小木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药子也不知道去那里了,就在这时,阿梨自己动手制作的木头门突然慢悠悠的自动晃了开来,然后,又自己合上,砂砾的小路上一步一步显出一排排的脚印,一直延伸到了老太太的还在睡觉的房间里。
我的命。
我的命!!!
我的命
湶狸眼看着面前一片血流成河,她的獠牙在涨,变长,一双红通通的眼珠子仿佛要滴血一般。
“嗬嗬嗬”
湶狸觉得自己已经说不出话了,她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老太太,似乎哭不出来。
可她又无比的堵得慌,难受的情绪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咽不下去。
“婶娘,婶,婶娘!!!”
她记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