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会想这种馊主意!
撒谎?!
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赵老爹,李婶子,还有余文文他只觉得自己尴尬的要冒泡了。
他刚才还想着怎么低三下四的找台阶呢,他的宝贝女儿就已经把台阶送到他面前了。
就是,他这还没组织好语言呢,那头,小鱼儿就把所有人都送到他面前了,他是道歉呢,道歉呢,还是道歉呢?!
“这死孩子,回家非把她吊起来抽不可,用什么借口不好,非用骨折了?!”赵文东小声,咬牙切齿的喃喃骂着。
赵老爹凉凉的来了一句:“怎么的,我大孙女给你台阶下,你还不稀罕了呗?!不稀罕那就不要来了,还把我吓个好歹,我连你娘的金首饰都揣来了,就怕有个不时之需,你这可好,居然还想把我大孙女抽一顿?!”
赵老爹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左右看了看,正好看见门后有一把树枝编成的装饰用的扫帚,他二话不说,抄起来就抽赵文东:“你要是敢背着我打我家大孙女,你看着,有你好看的。”
赵文东狼狈的抱头鼠窜,一边嘴中还讨饶:“爹,爹,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赵老爹真的老了,就抽了这么几下,他就已经是累的气喘吁吁的,早就没有年轻时候的旺盛体力了。
又抽了几下,赵老爹十分不甘心自己年轻那会儿能把赵文东抽的三天下不来炕,现在只能是给他挠痒痒。
他放下扫帚,狠狠道:“行,知道错了,老子就在原谅你一回,你看你下次再犯的,丫抽不死你。”
“嗳嗳嗳。”
赵文东唯唯诺诺的坐了回去,屁股刚挨着椅子,在一边已经看了半天戏的余文文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了?!”
“我没忘,没忘。”赵文东陪着笑脸,很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李长秀,酝酿了好半天,他才小声道:“李婶,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之前不是人的话,我就是那天脑子不转个,咋就不知道说那种话了,其实说真的,我从来就没想过你和我爹有什么龌龊,我就是,猪油蒙心,想啥说啥了。”
李婶瞧了他一眼,没说话。
有道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言伤人六月寒。
说出去的话,就好比泼出去的水,你当初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说完之后再道歉,是不是有种给人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感觉?!
虽然李婶岁数大了,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跟小辈子计较,可她心里就是哽得难受,要不是这一回被赵小丫头骗来了,她都打算不跟赵老爹在一块过了。
省得别人说她有所图谋,图他家财产。
就算证领了又怎么样?!
不照样可以离婚吗!
李婶不想跟赵文东说话,赵文东也知道,自己这是伤了李婶的心了。
不过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知错能改,不就是道歉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李婶。”赵文东站起身,走到李长秀的身边,学着那些古代文人雅士,拱着手,对她深深鞠了一躬,道:“婶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我吧。”
“看在,你这么多年做饭都想着我们,还给我们送好吃的,我是真的知道错了。”
李婶看着赵文东诚恳地道歉,她其实对他是又爱又恨的。
爱,自然是因为他是自己青梅竹马的孩子,恨,却是因为他是第一个如此用肮脏心思想她,还骂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