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好生无情啊!
她有些困惑的将腿从栏杆上拿下来,一歪头,却感觉到,那女人又悄无声息的远离了她的身边,停在不远处,似乎,在看着她。
“咕咚。”
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女人在她心里的感觉。
说不上来,她只是觉得,这女人给了人一种冷若冰霜,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的感觉。
孤稚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来她刚才跟自己说过的话。
恐怕,她刚刚嘴里所说的寒冰地狱也是真的!
“寒冰地狱?是真的存在吗?!”
药子又是人性化的一耸肩:“谁知道呢?!”
这个动作……
药子砸吧砸吧嘴,感觉这个动作做起来,挺好玩的,难怪平常小妹那么喜欢翻着白眼,一耸肩,这是将自己的无所谓展现的淋漓尽致啊!
药子决定了,她以后将爱上这样的动作。
药子耸肩,耸的不亦乐乎。
孤稚似乎也已经忘记了自己不想活了这一件事,她呆呆的站在栏杆边上,表情有点怔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天台的门突然被人大力的撞了开来,并伴随着一个女人伤心欲绝的哭喊声,冲进了天台。
“稚儿,稚儿你别这样,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妈妈怎么办啊?你要是跳下去,大不了,妈陪你就是了!”
“妈妈?!”孤稚从发呆的状态中回过神,她喃喃的转头看了一眼孤母的方向,心下突然一横,她狠狠握着栏杆,身子一下就倾斜了过去。
孤母惊恐的一声尖叫。
“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孤稚恍惚之中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就像是弹珠和弹珠之间的相撞,“啪”的一声,她的周遭世界在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她是个从母亲身体出来就看不见的人。
她二十五年的生命里,不管干什么,都是用手摸,用耳朵听,用脚试探。
但她用的最多的,却是她的耳朵。
每天听着蝉虫鸟兽,鸣叫,听着车水马龙,轰隆,不绝于耳。
各种声音,在她的耳朵里都交织成了一首动听的曲子,是让她有所向往,想要亲自用双眼张望的世界。
可是,当有一天,这个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唱歌了,孤稚的心里不由得开始发慌了。
耳边再没有母亲凄惨的哭叫声,就好像,整个世界被人按了暂停键,他们,被静止了。
孤稚有点害怕的左右看了看,可她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漆黑,她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妈妈,妈妈。”她呼唤着,从台阶上将脚拿了下来,转身就要去找孤母。
“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你着什么急去死啊!”药子淡薄冰凉的声音响了起来。
孤稚往前走的脚步就是一僵。
对了,她把这个人给忘了。
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出来的,也不知道,她是人,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啊?!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在我还没说完话之前,谁允许你死了?!”
药子嘴角牵起一丝没有弧度的笑容,眼神甚是冷静的瞧了一眼立在不远处,表情状似狞狰无比的孤母,片刻后,她才继续道:“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
孤稚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在绝对实力面前,她这个人,甚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