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走到孤母身边的时候,她是无比眷恋的摸了摸孤母的脸颊,然后,轻轻跪在了她的脚边。
低声喃喃:“妈妈,我不想治了,求你了,真的,太痛苦了,我好疼啊!”
孤母两行清泪顺着下巴,就滴落在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孤母已经能动了。
……
孤母通红着一双眼睛,小心的搀扶着孤稚,一点一点从天台上走了下去。
她害怕女儿会离她而去,她抓着她的手,紧紧地,青筋暴起,捏的她自己的手指都开始发疼了,她也不愿松开。
她害怕,害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会再次看到孤稚站在天台上摇摇欲坠的身影,这给她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到现在,她的手都还在哆嗦。
“好。”
孤母将所有的苦水都咽进了自己的肚子里,她对女儿,是一百个,一千个的纵容,虽然女儿要求的,是撤销治疗方案,从医院里搬出去。
她也依旧应允她。
不治,就不治,只要,你开心就好。
但她背地里做了什么,女儿就不需要知道了。
万一,女儿又想治疗了呢?!
她得把钱准备好了,时刻准备着。
孤母心里的想法孤稚是不晓得的,但孤母能答应她的请求,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在收拾她的行李的时候,她许久没露出过的笑容,终于在她脸上绽放。
她甚至是犹如小儿一般欢雀,手舞足蹈的催促着孤母快些离开这里。
“我已经闻够了消毒水的味道,真的,我的鼻子被这气味熏得,都快要失灵了。”她如是说着。
药子站在医院的大厅里,笑眯眯的看着那母女二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然后,一批的伤员就被送了进来。
其中还有胡沉。
药子瞧着胡沉,她那少有的玩心就忍不住升腾而起。
这小子很有趣的。
尤其是看见她,就一副见鬼的表情,很是生动呢!
药子微笑着朝着他挥了挥手。
胡沉感觉到视线里有人在看他,那目光灼灼的,他一转头,就看见了她。
还朝他挥手?!
他顿时吓得脑袋猛地就低了下来。
那低的突兀,一脸惨败,就差没将自己的脑袋插到胸腔里了。
他身边的同事看见他那突然的动作,都是一愣,“队长,你怎么了?!别哭啊,不是你的错!兴许,小十子还有救呢!”
小十子就是那个被胡沉连踢带踹,踢进里酒吧里的小消防队员。
小十子是不幸中的万幸,他虽然是被地下室的爆炸,炸了个正着,但他在炸的一瞬间反应出奇的快。
他几乎都没考虑,就往门口的方向一扑。
一个大柱子砸下来,将他压在了最下面,但在他身边是支起的一块木板子替他担了一下,虽然最后还是压在了他的身上,不过,那来势冲冲的劲道却是被那木板子卸了一大半的。
也就是说,虽然他脸上流的血跟血葫芦一样,但那都是皮外伤,只是碰到了经脉,看着吓人而已。
胡沉暗暗磨了磨牙,谁哭了,谁哭了?
他只是看见了,鬼……
“鬼啊!!!”
胡沉惊恐的瞪大眼睛,他看见原本只有一个人的药子,身边突然又慢慢出现了一个人。
就是那种,由浅至深,一点一点凝实出的人,他险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