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大规模的公开甄选会，还是第一次。虽然之前别的公司也有做过类似的甄选，可这可是誉歌啊。打造过那么多的影帝影后歌神歌后，当下还坐拥最红影帝周敛容的誉歌——如果有机会的话，谁不想和誉歌签约呢？
因此这个活动一经曝光，应征时间还未到一个月，便已经收到了将近上万人的申请书。这让当时的负责人大感意外，立即提前截止了报名——这位负责人后来差点被投诉信淹死。
虽然有着这样的小插曲，但在报名截止之后的一个月，甄选会如期进行，通过书面审查者便能参与面试。虽说是面向全国公开招募，可甄选会的过程却是保密的，誉歌为了保持签约练习生的神秘感，甚至都没有邀请媒体前来取材采访。
三年前的沈笙还只是一个手下带了好几个不红艺人的小经纪人，至于这样的他为什么能当上评委——前来面试的人多达五六百人，几乎所有有点能力的经纪人都被抓去当壮丁了。总而言之，在那场几乎持续了一周的甄选会上，沈笙只挑中了两个人。
一个是于歌，另一个，便是苏道巫了。
于歌的事暂且不提，可沈笙力排众议挑中苏道巫，在当时可是跌破了许多人的眼镜，甚至还有同为评委的人对他十分不满。原因嘛，实际上猜也猜得到——苏道巫的脾气实在太臭了。
即使已经过了三年加上他上辈子过的那几年，沈笙依旧记得那天他坐在面试大厅里，正因为一上午都没有什么具有优良表现的面试者而有些索然无味、昏昏欲睡之时，忽然一个穿着一身无论在哪个时代都过于新潮的破洞装、身上银饰丁零当啷作响的人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呃……”沈笙听到坐在自己身旁的另一个评委有些迟疑地发问，“你就是苏道巫？”
别的不说，那张脸虽还没有完全张开，却能预见到日后迷倒一片人的场景。个人特色极其强烈、令人一面难忘的少年高傲地抬起下巴，神情不屑、甚至连话都懒得回答，只是点了点头。他一点头，脖子上挂着的两串银饰便碰到了一起，发出叮铃的清脆声响。
对比起别的几乎一进来就战战兢兢地打招呼的面试者，他可以说是无礼到了让人发笑的程度。
至少沈笙就忍不住笑了。
他一笑，苏道巫便立即发觉了，当即十分不爽嗤了一声，质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沈笙忍住笑，友好地看向他，“只是觉得你很特别。”特别让人想揍你。
“哦，”谁知道苏道巫竟然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我很特别。”
天哪，究竟是谁让他过的书面审核？如果不是自制能力不错，沈笙也许会当场大笑起来。他看了一眼身边已经面色发黑的同事，决定还是赶紧让这家伙表演完就把他打发走好了。
“你可以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吗？”
少年点点头，露出一个自信而嚣张的笑容。
“我叫苏道巫。”
就这么完了？
“好吧，苏道巫……”沈笙翻着手里的报名表，原本他只是想看一眼，可越看，他就越忍不住将上面的内容念出来，“年龄十七，高三在读，兴趣是睡觉，特长是没有？”
他的语调拐了个弯，原本的陈述句生生变成了问句。
苏道巫认真地点头。
沈笙忍不住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