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纲方才不乱纲常。侯爷当一做表率,莫要沦为笑谈才是。”
话说的如此打脸,凤卿城却毫不为意,他笑着反问道:“男儿气概当在天下还是当在内室?”
冷御史道:“自是当在天下,自是出的门来,侯爷还是要顾忌一二。”
不待凤卿城说什么,婠婠便先开了口,“冷御史家中的神像可还在?”
冷御史的身体,明眼可见的滞住了。
就在众人摸不到头脑时,婠婠又开了口,带着三分的真诚、和七分的嗯,不怀好意。
“冷夫人素有雅趣,我却没有。有些物件儿堆在我的小库房里也是积灰,待会儿我就遣人送到府上,为冷夫人助兴。”
冷御史的脸色顿时红紫一片,难得一见的慌乱起来。他不是记不得婠婠从前是做什么,只是他没想到,他这样一个小小的御史,竟被天门监视的如此密切。
连那神像的秘密,她都知道。
冷御史的视线有些躲闪,不敢再去瞧婠婠。他向凤卿城和婠婠拱了拱手,道了声告辞便转身走了,那慌忙心虚的样子与平日大相径庭。
便连他府上的马车都带着几分仓皇走脱的狼狈意味儿。
凤卿城好奇起来,“他们府上的神像有何玄机?”
婠婠道:“恒之这样聪明,竟猜不到吗。”
凤卿城摇了摇头。
婠婠笑道:“也对,我从不舍得那般对待恒之,便是恒之被太阳晒到、被风吹到,我都心疼的坐卧不安。恒之自然是想不到那神像的玄机。”
说罢了,婠婠瞧了瞧四周。见此地人多,便很有职业道德的拉着凤卿城向自家的马车行去。
夕阳彻底的沉没下去,风里的凉意更重几分。凤卿城舒开手臂,将婠婠裹进了自己的披风之中。
宫门前的一众门官侍卫大眼瞪小眼的互视了片刻,甚有几分的懵。
这、这、这就完了?
说好的热闹呢!
话说,冷御史家的神像到底有什么玄机啊。
几颗星子初明天穹,定北侯府的马车缓缓的驶离了宫门。流觞坐在车夫旁,将一双耳朵竖的比兔子还长。
宫门附近行人稀少,除了马车和马儿行走发出的声音,也没其他,还是能够听清马车内的对话的。
“恒之,咱们家库房有多少算盘?”
“不知,回去让珠鸾开了库房,清点一下便知。”
“好生麻烦。”
车帘一掀,婠婠的声音清晰起来,一锭沉甸甸的金块落在了流觞怀中。
“流觞,往市集之上去采买些算盘来。每种式样只要一副,最好选些材质坚硬、算珠子棱角分明的。能买多少就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