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同学、学长,我叫陈楚默,是数学系的学生。刚才晚到了一会,错过了大家的相互介绍的环节,我自罚三杯,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多多照顾。”跟会长大人拜过码头,陈楚默接着提起酒杯向里间的大四学长学姐以及大一同学们再次敬酒自罚。
“好好!”三杯下肚,众人接连拍手叫好,示意原谅了陈楚默迟到一事。
“这是陆明宇学长,读的是政治。这是赵邝学长,念的是心理学”罚酒完毕,徐天给陈楚默介绍起大四的前辈来。
这种场合陈楚默驾轻就熟,自然应对起来轻松自如。
安抚好了里间的新生和大四前辈,陈楚默端起酒杯拿起半洋酒到外间会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去了。在外间,陈楚默三言两语,再次得到同胞们的鼓掌认可,不得不说,陈楚默搞关系真有一手。
敬酒完毕,陈楚默就回了里间的新生桌与众人吹牛聊天起来。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心中有事要发泄,陈楚默污言秽语满天飞,还老往刘卿儿身上蹭,一点读书人斯文的样子都没有,妥妥的一个流氓地痞子。
“陈楚默,你挺能喝,来,学长敬你一。”
还没等陈楚默反应过来,一酒‘哗啦啦啦’浇在陈楚默头上,一旁拿着空子的赵邝哈哈大笑。
“学长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身旁的张大生对赵邝的戏弄颇有微词。
“美国式玩笑,懂吗?没意思。本来还想着给你们一帮新生一人来一呢,被你小子这么一说,我倒真的觉得自己成了弄堂里的小流氓了。”赵邝扫兴的坐回了大四学生桌。
“这里80的男生大一迎新会被曾经被学长们这般戏耍过,当然也包括我和赵邝。等下还有大二大三的学长学姐过来给你们‘敬酒’呢,这就受不了了,那趁他们没进来赶紧跑回宿舍哭鼻子去吧。”陆明宇站起来朝着大一新生嚷嚷道。
“既然是迎新传统,那就无对错,陆学长不必给我道歉。”陈楚默抽出几张卫生纸擦了一把脸,揉成一团扔到了大四学生桌上的菜盘子里。
“陈楚默你要干嘛?是不是疯了!”何武隆扯着陈楚默的衣角,小声训斥道。
“呦,脾气还挺大啊,是不是碰不得啊?”看到陈楚默如此无礼的举动,赵邝提着一酒再次走了过来。
“美国式玩笑,学长学姐们不会介意吧?”陈楚默哈哈大笑道。
“没大没小,有你这样跟前辈开玩笑的吗?难道家里没教你别往别人菜饭里添恶心吗,这么没教养!”赵邝大声骂道。
这一骂,惊动了外包间的大二大三前辈,纷纷跑进来看热闹。
“不就酒浇头吗,又不是屎尿浇头有什么好生气?我们当年迎新会不但打酒仗,一帮大老爷们还大跳脱衣舞呢,快去跟学长们道歉。”徐天进来得知弄清了原委,把陈楚默拉到一旁教训道,避免了陈楚默再次被赵邝洋酒浇头。
徐天学长是一个烂好人,只会循规蹈矩的生活,即便有些事情看着不那么合理,但是只要有利于在集体生存下来,他都会选择去适应而不是去反抗。而哈佛人才培养的方向是各行各业的leader,所以他们录取的学生都是有主见、能搞好人际关系和积极参加社会活动的人。这些条件徐天似乎毫不具备,也不知道是怎么录取到哈佛的,怪不得老美整天说华夏学生古板没有个性,不愿意录取更多内地学生来美国顶级学府上学。
“任何美国人都不会跟第一次见面的人开一个所谓美国式玩笑,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学长你因该比我更清楚。谢谢学长的劝道,我知道怎么做。”陈楚默说完走回了桌子,没再给徐天训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