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绅在一旁笑着观察着她的表情。“原来小姐姐怕蛇啊。”他嬉笑着收回了手腕,又远远地坐回了椅子上。
地下室里太过昏暗,直到听到声音江袅才辨认出来是谁。长睫轻轻颤了颤:“左绅?”她嗓子干涩小声叫了声,听见那个年轻干净地声音笑着“哎”了声。
“袅袅姐不老实,之前叫你来我们家玩儿,明明答应的好好地,回去不但忘了我,还倒打一耙去告状。”
他说的是那天她被骗到别墅下药的那一次。
少年指尖把玩着打火机,语气轻佻。江袅看不见他的表情,低头咬了咬牙:“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即使在这时这种狼狈的姿态下,她身上也有一种扣人心弦的风情。像是污泥中沾了露珠的水仙一样,柔弱地惹人怜惜。
左绅坐在阴影处看着她,从眼尾湿意到破碎的唇色,目光欣赏。
“真漂亮,难怪瞿青山愿意为了你出头。”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又笑了起来:“你知道吗?他为了你特地打电话给老爷子警告我,要是我再骚扰你,就要打断我的腿。”他笑着做了一个断腿的手势,语气可惜。
江袅咬唇不语。
女孩子柔顺不敢反抗的样子很无趣。左绅眼珠转了转,又往前了两步,将椅子挪到她身边。
“我们来打个赌,看看先来救你的到底是谁怎么样?”他目光紧盯着江袅表情,期待看到一丝丝变化。
可他注定失望了。
那个柔弱的女孩子眼底只有害怕。她心底没有想任何人,没有瞿青山也没有瞿朗。干净又懵懂。她只是在对自己的命运无助。
这种眼神让左绅明白她不爱任何人。
少年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慢慢点燃了支烟。
他生来性情顽劣,骨子里带戾气不服管教,可这些都被隐藏在了那张干净俊秀的少年面容之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残忍。正因为熟悉自己的秉性,左绅以为自己绝不会对江袅这类女孩子感兴趣,他清楚明白即使第一次下药想要/占/有/她,那时也只不过是觉得/上/了瞿朗的女人很有趣而已。
可自从她打翻那杯水逃走时,他才对这女孩上了点心。他有意无意收集她的照片,匿名买下她在学校作的所有画。
这样越界的举动也不怪瞿朗查出来后会误会。
少年低头失笑,慢慢吐了口烟雾:“瞿青山睡过你吗?”他拨弄着烟头问。
江袅身子僵了僵,在左绅似有似无的目光中感到有些难堪。
“他睡过你吗?”他又问了一遍。在昏暗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江袅唇瓣咬的出血,轻轻摇了摇头。却见少年脸上并没有什么意外之色,只是嗤笑了声,抬起头来扬眉道:“瞿青山和瞿朗都不是好东西,你要不要考虑跟了我?”他这时又像是初见时眉眼温和的少年。
狭小的空间里静静地,没有人说话,系统为他的厚脸皮感到震惊:‘他难道不知道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
江袅不置可否。即使心底恶意满满,女孩面上也依旧一副无助模样,左绅欣赏着她脸上的表情,姿态随意。
他刚才并没有在开玩笑。或许瞿朗说的对,他确实想要得到江袅。这种感觉莫名其妙,他将之定位为男人的征服欲。毕竟她那样的女孩生来就是要被掠夺的。
天色暗了又亮。这间地下室里始终只有两个人。江袅被绑来一天了,一直滴水未进。这会面色更是白的不像话。她失踪瞿青山不可能不知道,可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