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朗垂下眼,看不清神情:“她是因为这样才不选择我吗?”
杨叔脚步顿了顿:“您能确定可以完全保护江小姐吗?如果被绑架那天去见左绅的是少爷,您能安全将江小姐带回来吗?”
他跟随瞿青山多年,这时也忍不住为他说句话:“少爷,有些事情是早已经注定好的,早遇见晚遇见都是一样。”
“瞿先生确实更适合江小姐。”
警局里只剩了一个人,青年捂着眼睛坐在椅子上嗤笑了声,眼底血红,说什么适不适合,不过是看谁更有权势而已。
晚上睡很晚,江袅也没了睡意,索性就趴在床上看书。瞿青山在她房间里放了很多绘画类的书,显然对她的兴趣很了解。
女孩摇了摇腿,将柜子上的糖果放进嘴里,一派悠闲。
而隔了一个走廊的另一个房间却并不安生。
瞿青山奶油过敏,这件事管家也知道,他在江袅做蛋糕时准备提醒却被男人止住了:“让她做吧。”
管家有些犹豫,却还是低头应了声。
瞿青山对江袅的宠爱,着实已经过了界。他从来没有见他那么喜欢一个人过。可这毕竟是主人家自己的事情。
管家只看了眼厨房,私下叫了医生过来。
瞿青山在半夜的时候果然发烧了。男人额头细汗密密麻麻,神色却寡淡。半阖着眼任由医生测量体温、打针。
“瞿先生,您之前的伤还没好,可不能再这么折腾了。”医生收回针头,低声建议。
男人点了点头:“知道了。”他神情实在太过平淡,让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瞿青山会有今天?
医生来去动静都很小,可江袅本身就浅眠,半夜起来却看见了。
管家脸色变了变,听见女孩小声问:“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有医生。”他张了张嘴,正不知怎么回答,一旁医生却多嘴道:“小姑娘要是有空的话多劝劝瞿先生,他那个年纪身体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别再像年轻人一样折腾了,自己什么过敏难道还不知道吗?”
“过敏?”江袅指节微微蜷缩着,看向管家。
男人叹了口气,最终在女孩眼神中无奈道:“瞿先生奶油过敏,不过已经打过针,现在没有大碍了。”江袅垂下眼帘,看不清情绪。等到管家将医生送走后有些犹豫。最终还是轻轻敲了敲男人房门。
瞿青山还没有睡,听见敲门声微微有些诧异,打开门后却看见女孩低着头像做错事情了一样站在一边。
“怎么了?”男人摸了摸她头发,往日清冽的声音有些疲惫。
江袅睫毛颤了颤:“对不起。”她顺着男人手掌抬起头来,神情有些难过:“我应该询问一下您的,您奶油过敏……”
她说到这儿却被男人打断了。瞿青山眼底带了丝笑意:“不管怎样我今天很开心不是吗?”
“袅袅”他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江袅在接触到男人眼神时微微避开,心却不自觉跳的快了些。
瞿青山看着女孩慌乱地眼神,轻轻笑了笑。
这样的笑容很少在瞿青山身上看到,或者说,他很少展现于人前。江袅觉得她就像是猎物一样在这情绪莫名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谢谢您,我先回去了。”
江袅不敢抬头看他,小声打破这让人不安的氛围,却在离开时被男人抓住了手腕。
“瞿先生?”她有些紧张,像是在刻意逃避什么。
瞿青山叹了口气,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