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袅身子陡然僵住,慢慢垂眼并不说话。
包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在寂静的空间里吵的人躁动,傅景棠从亮起的屏幕上隐约看见两个字:顾鹤。
他这时候打过来显然是不放心她,傅景棠也不放手,就那样看着电话响着不停。
这样逼仄又压抑的氛围终于让女孩开口。她瞧着娇娇弱弱的,说出口的话却也可以伤人:“不是傅总让我断个干净吗?现在还不够吗?”江袅声音有些嘲讽。
傅景棠看着她忽然道:“你很在意这个孩子?”他指腹冰凉,这时候却似乎有了些温度,划到女孩眼尾替她擦了擦眼泪。
江袅微微偏过头去:“我不像傅总一样没有心。”她顿了顿,语气有些艰涩:“我以前总想着我要是有了孩子,一定会对他很好。”
“可现在我却亲手打掉了他。”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紧咬的唇瓣已经出血,染的原本苍白的唇色艳得刺目。
这样的姿态并不是最好看,可或许是他们有过亲密的接触,她曾有过他的孩子。傅景棠心绪竟有些烦乱。
她很在乎他和那个孩子。
这个认知让男人难得有丝控制之外的情绪。
休息室里静静地,江袅听见男人沉默了会儿道:“那天晚上的事,我向你道歉。”
“你离开顾鹤,我会补偿你。”他声音冷淡,江袅蜷缩着的指节紧了紧,抬起头来看着他。女孩眼底雾蒙蒙地,却有最柔软的刀子:“傅总轻易得到惯了,总不知道人心被践踏有多疼。”
“我承认曾经爱慕你,甚至进演艺圈也是因为你。但那天晚上之后,我就已经见识到了您的无情。您从未尊重过我,即使现在也不过是像在包养一只金丝雀儿一样在和我说话。”她轻轻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放在她小腹处,一字一句:“傅总,我不能对不起我死去的孩子。”
这句话让傅景棠罕见的变了脸色。
男人眉眼沉郁烦躁,最终又隐忍了下去。
江袅静静地看着他,看着傅景棠微微松手点了支烟,沉沉站在窗口:“我说过我会补偿你。”
女孩轻敛眉目,虽孱弱却神情冷淡:“不必了,我现在这个样子错在自己,但傅总。”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以后都不要再见。”她咬着唇,还是怕他,却坚持说完了这样一番话。
烟头烫到手上,傅景棠微微皱眉,脑海里想到她和顾鹤在一起时的样子,最终却放任她离开。
这几天江袅一直在剧组里。
原本以为那天受了气余雪然之后第二天会找回来,但江袅第二天来片场的时候却一片风平浪静。气焰嚣张的女人不知道是被谁警告过了,难得安分。只是看见江袅时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那天的事之后,余雪然不敢再作妖,只得老老老实实自己拍戏。
江袅琢磨着剧本,准备着下午的戏份。
顾鹤来时女孩已经上场了。
她身体还没彻底恢复过来,做那样的动作其实有些吃力。所有人都觉得她身姿优美,可只有青年一个人注意到了女孩额角的细汗和发白尽力舒展的指节。尽管心中担心,可他还是没有让她停下来,因为他知道那是她喜欢的。女孩那天在病房里和经纪人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青年想到当初不顾家人反对一心想要学医的自己,心底微微柔软。
他看了很久,直到一支烟递了过来。
是傅景棠。
顾鹤没有想到他也在片场,不由挑了挑眉:“陪新欢?”
他又/包/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