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心情,一边去。”他虽然常年一副俊气笑脸,但不高兴时却能把人玩死。女人显然也知道他私下里的面孔,藏在被子下止住了声音。
瞿青山怎么会突然给老爷子带话。
左绅想到那天给江袅下药的事,难道她告诉瞿朗了?
他想到这儿又否定了这个想法。瞿朗性子冲动,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不可能现在还安安稳稳地呆在,早冲过来和他/干/架/了。
左绅忽然想起了那天和江袅在别墅外拉扯时路过的那辆车,车牌号是瞿家的。他想到这个可能忍不住骂出了声。
“cao,真是见鬼。”少年一把掀开被子,全然不顾那边受冷惊叫的女人,赤脚穿上毛衣。
“左少,你去哪儿?”披着波浪头的女人小心问。
左绅嗤笑着扔过去一串钥匙:“市中心三室两厅的房子,嘴巴最好闭紧点,不然……”他穿上毛衣后顿了顿,回头挑眉笑了笑:“老子整死你。”
左绅急匆匆去求证,而得出的结果是――江袅这几天确实是住在瞿家老宅。
“左少最近怎么不开荤了?”酒吧里,旁边人递过去根烟取笑。这些一起玩的人少说也有十几年,没了瞿朗时开玩笑也百无禁忌。
左绅靠在沙发背上淡淡摇头,看着杯子里的酒神色若有所思。他想起那天递给江袅那杯没得逞的药水,和女孩子那副要哭似的表情,突然眯眼冷笑:“真是便宜瞿朗了。”
酒吧里人声嘈杂没有人听见他那句话,不然又要引起轩然大波。
左绅一直伪装的很好,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早就看不惯瞿朗那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了。这次对江袅出手也不过是想尝尝瞿朗女人的滋味,却没想到吃了一嘴腥惹上了瞿青山。
瞿青山会替江袅出头,确实出乎意料。少年坐在阴影里,像是想到了什么,慢慢扯出丝笑意来。
她是私生子,他也是,而没有人比瞿青山更能明白作为一个私生子所要承受的风言风语。但他没有选择将她藏起来,因为他从不觉得她是耻辱。他将江袅放在公众眼前是一种尊重,她是瞿青山喜欢的人,只是这一点,就没有人敢看轻她。
可这些想法他却没有说出口,只是温柔的抚摸着女孩的发丝。男人像长辈一样安抚她,叫女孩慢慢抬起头来。
“谢谢您,我知道了。”江袅眼神柔软,有些感激地看着男人。
镜子前的女孩子皮肤雪白,在白色礼服的点缀下更有种精致的脆弱感,像是一株飘摇的水仙,牢牢依附在手腕上。
瞿青山看着她挽起的发丝,目光渐渐深了下来,却笑道:“别担心,你今天很漂亮。”
“我想你母亲也希望看见你这个样子。”
江袅不懂这句话的深意,只是弯了弯眼眸笑着点头。
当天瞿朗也来了。
青年褪去了一身朝气,变得沉稳了很多。
这是自那天关于瞿家继承人身份的报道后两人第一次同台。他如约道了歉,关于当年他父母的事情对瞿青山名誉上造成的损害。
青年深深弯着腰,紧握的拳头攥的几乎已经要出血,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江袅眸光微动,最终却又轻轻垂下。毕竟是曾经喜欢的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无动于衷。可她知道,这件事不是她能够插手的。
镜头转过来时瞿青山微微颔首,风度从容。
“瞿先生去美国放松的决定是不是和您旁边这位小姐有关呢?”一个记者忽然问。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