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走廊上哭的就像是个孩子。
“本来就是你的错!不让你养,你偏养,现在一只都卖不出,每天都在赔钱,爸爸能不上气火攻心吗?”李萍一边哭一边忍不住的怨怪道。
“行了!你也少说两句,这毕竟也不能都怪哥啊!”王天赐捅咕了妻子两下,把人从地上给扶起来。
老头被推进病房后,所有人也都跟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李秀冉给他们送了回饭,用保温饭盒装的肉馅馄饨,满满两个大盒。
趁着李萍兄妹在里面吃饭的空档,王天一也从王天赐那里问明白了事情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嫂子他们村,这几年真是没少折腾啊,一会儿让集体种西瓜,一会儿又鼓励大家搞第二养殖。可等村民们好不容易种出西瓜后,却因为山里道路不便,西瓜运送不出去,结果全都烂在了地理。发动村民们养鸡,结果闹了一场
鸡瘟后,家家户户的鸡都死了个干净。这越折腾是越穷啊,渐渐地村民们也就不愿意动态了,差不多就在三四年前吧,他们村又发动村民养羊,说是免费提供种羊,并且等到羊儿长大后会进行统一收购,他们村里的人上了几回这样
的当人人都不肯再相信这种画大饼的空话了,但偏偏我这大舅哥,竟是当了真,每天都细心伺弄着这些羊,都恨不得跟它们同吃同睡了,直到现在家里已经有了两百多只羊了,可是当初承诺会统一收购这群羊的村委会竟又变卦了
整的现在,这些羊全都耽搁在了手里,卖都没出去卖!”这些年,他修羊舍,买饲料,不仅掏光了家底,甚至还欠下了许多外债,如今羊卖不出去,钱收不回来,老头急怒之下,就脑溢血了。
王天一听了这话后,砸吧砸吧下嘴巴。
他是在底层混过的,知道这里面的难处和猫腻。
养殖业说到底,还是一种处于低端底层的商业模式,你羊就是养的再好,但是如果没有自己的屠宰场,自己的营销渠道,那甭管你这羊的多肥,人家肯定给你往死里面压价。
这两百多只羊,要是硬卖肯定也能卖,但百分之百是要赔钱的,几年的功夫,好不容易养出的羊儿,结果一个子儿没捞到,反而欠下了一屁股的债,这事放谁身上都得哭上一回儿。
“这事儿,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忽然地,正在唉声叹气的王天赐耳边传来一声幽幽地叹息。
王天赐眼神陡然一亮,只见他嗖地下站起身,眼睛亮堂堂地几乎快要冒出闪电来:“天一,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他这个堂弟,打小鬼主意就多,而且人家毕竟是城里人,认识的人也广,说不定还真能把这批烫手的羊儿给弄出去呢!
“现在已经不求挣多少钱了,只求别陪太多,能把家里欠下来的窟窿赌上就行!”王天赐万分热切地伸出手,用力握住了王天一的双手:“天一啊,你是咱家最能个的一个,这次可千万要帮帮你哥和嫂子啊!”
王天一点了点头,对着王天赐说道:“让我再琢磨琢磨,等有了确切把握,再跟你细说。”
既然老头没啥大事了,王天一和李秀冉也就没有再医院多呆,两人后半夜一点多的时候,回了家。
如此,一个礼拜之后,李萍的父亲病情果然大有起色,人早就已经清醒过来,医生判断说可以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王天一特地给雇了台车,直接能够送到家门口的那种。
王天赐,李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