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家在吃席呢?”李顺把空酒瓶子往人柜台上一甩,扯着脖子,一个劲儿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看着小卖部的是个肥胖油腻又八卦的大娘,闻言立刻没好气地说道:“能有谁家,自是然最近发了大财的李宝竹家了。”
你说这风水轮流的多块啊,两个月前,他们村里绝大多数人还在心理笑话那个李宝柱又傻又蠢呢,没想到不过短短一段日子,人家又傻又蠢的,不仅发财了,还成了附近远近闻名的名人了!
“李宝柱?”李顺挑了挑自个的眉头:“就是家里出了个羊王的那个?他家今儿啥事啊,咋不通知我家一声呢?”
肥腻大娘听了这话一个白眼儿毫不客气地飞了过去,一点都不给人留面子的挖苦道:“为啥要通知你家啊,你老爹老娘是个冷水烫鸡一毛不拔的,谁家有事需要随礼了,那是从来都不带上前的。久而久之,谁还愿意请你们?”李顺听了这话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他回头就想要骂这泼妇几句,可是这肥腻大娘可是这村里有名的利嘴,论骂人,十个他也顶不上人家一个。
于是,李顺心理立刻就怂了,偏偏脸上却要做出一副小爷我不稀罕跟你一般见识的模样,高声高气道:“快点给我把酒打上,老娘们家家的,墨迹什么!”
拎着个酒瓶子,李顺一摇三晃的往家去了,回去的路上也不知这小子是怎么想的,竟是顺着声音,绕到了李宝柱家门前。
此时此刻,李宝柱家是沸反盈天,热闹的不得了,酒香,菜香,以及浓浓的肉香,混合在一起,别说吃进嘴里了,就是连这味道都引得人脑袋直发懵。李顺爹娘溺爱他,有好吃的也可着他造,可就是这样,他也不是能顿顿吃肉的,而且还是这么香的羊肉。香味勾搭着肚里的馋虫,肚子里的馋虫勾搭着李顺那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自尊,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李家大门悄不蔫的钻了进去,院子里的客人们一个个的吃的正热闹,倒是谁也没发现突然多了个不速之客,李顺自己也挺“乖觉”的,寻个偏角的空坐就坐下了。
同是这个桌的客人们一看居然是这小子,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饭桌上到底不好整些不和气的事情,一个村的,到底也没有直接往外撵的,只是不搭理他就是了。李顺一坐到塑料登上,筷子就迫不及待的拿了起来,他双眼放光的看着桌上的盘盘菜菜,跟饿死鬼投胎似的,嗷声就开吃了起来。
半个小时以后,李顺呼出个口气,揉了揉自个几乎快要被撑炸了的肚皮。
这才有心思,观察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往主桌看去,这一眼,就知道今儿这宴是为了请誰的。
“那小子谁啊?”李顺随口问了一句。
穿的那么骚包儿,一看就是城里来的。
“听说是宝柱爹女婿家的亲戚,城里人,大老板,不仅有钱还有能耐,据传宝柱的那些羊就是他想办法给卖出的,能耐人儿呢!”李顺闻言心里面嗤了一下,像他这么大的小伙子,对于比自己优秀的同性总是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敌对心理,当然,他们面上是不敢表露出来的,挺多在心里面意。淫一下。
李顺呲着牙,视线到处移动,就在他想着是不是该回去了的时候,身子却猛然一僵,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李顺的视线定在了一个点上,久久没有移动开来。那是个女人,上身穿着件衬衫,鹅黄色薄绒外套,下身穿着条黑色长裤的女人,她梳着一条马尾辫儿,耳朵上挂着只小巧玲珑的金耳圈儿,气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