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的痕迹太明显,反而有种刻意为之的感觉。
更何况,所有的受害人遇害现场,都有些令人深思。这些女人穿的清凉又诱惑,体态丰满美丽,要么是在沙发上喝茶的动作,要么是在卧室里看书的动作,要么是刚从浴室出来,打算吹干头发,吹风和木梳都在一边放着,毛巾甚至还没干透。
除了她们脸上挣扎恐惧的表情,她们的动作都很日常。仔细去看,肢体都有挣扎的痕迹,但却在死后,被人为摆出各个动作,一眼望上去,就像人还活着,一副动人的画卷。
画卷么?
萧奕眉头紧锁。
把这些女人的动作恢复到生前模样,这有什么寓意?单纯的变态?亦或者是女人的仇家,这些死者生前无一例外都和陆玉龙有过情人关系,仇杀?或者是因为争风吃醋的情杀?
似乎哪一条,都缺了点儿什么。
孟媛也曾看过陆玉龙的画展,现在看起来,不是好苗头,如果孟媛也被卷入这件事,就棘手的多了。还有那个陪在她身边的男孩,康小立已经把对方的资料调了出来,顾峰。
明天得去画展一趟,他想。
……
昏暗的屋子里,年轻女人双手双腿被反绑着,侧身坐在床边。她的短发被梳的整齐而柔软,耳边一粒璀璨的耳环,在昏暗的灯光下衬的耳朵洁白精致。香槟色的吊带裙勾勒出姣好的身形,如果忽略她满脸的泪痕和嘴巴堵上的那块袜子,她就像在侧头看自己面前的一部收音机,听里面老旧的音乐。
男人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温柔的看着她,道:“宝贝,背再挺直一点。”
他的面前是竖起的画架,画架上正用油彩勾勒着面前的女人。女人优雅的侧坐,侧耳听收音机里的音乐。从笔直的腿到纤细的腰肢,再到胸,到优美的脖颈,一直到脸。
“啪。”他搁笔了。
画上的美人没有脸,突兀的空白了一片。
他生气了,所有的柔情像是一个短暂的梦境,随即清醒,冷冷的说道:“真难看。”
……
杨文静在早上六点的时候准时开始打鸣。
菖兰倒了一袋狗粮在盆里,顺便扯了两片白菜叶子盖在上面,就是它的豪华单人早餐了。杨文静很满意,也不闹了,大快朵颐起来。
菖兰松了口气,如果不给杨文静喂饱的话,这只有起床气的鹅就会一直叫到楼里上上下下都来投诉的地步。从前在槐花镇的时候杨文静就不受欢迎,好不容易在城市里有两个人夸了它“可爱”,菖兰也不希望一朝印象打回解放前。
杨文静吃饱了,菖兰才给自己准备早餐。她倒了半杯速食燕麦,混了一盒牛奶,放在微波炉叮一分半钟,给自己煎了一个鸡蛋,一颗苹果。
吃完了后,菖兰收拾收拾就出了门。
她没去过画展,也不知道穿什么衣服,就胡乱穿了,和平时没什么两样的毛衣牛仔裤,甚至去的时候太早,画展还没开,她就去旁边的小公园坐了一会儿。
坐了半个小时,早上九点,菖兰估摸着时间差不多,这时候去应该有人了。果然,到了画展门口,人已经来了一些。不算多,也不算少。
门票是从门口的黄牛手里买的,只加了十块钱,大概来看的人也不多,黄牛也感到绝望。菖兰进去的时候,一眼觉得很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