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些什么,只是刻意避开了。
但这种刻意令人感激,他毕竟没有初见时候的咄咄逼人了。
他握着透明的玻璃杯,五指修长,这只手曾经握过枪,也曾在生死关头把她扯到身后。不知道是他的手衬的玻璃杯更干净,还是玻璃杯衬的他的手更有力量。他仰头喝了一口水,喉结微动,不紧不慢的问:“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吗?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秘密被发现的代价?
菖兰斟酌了一下语气,才道:“我只对我在乎的人如此。”
他点头,像是明白了,昏暗的灯光下,他的五官俊秀,尤其动人,黑眸却是一如既往的坚定,含着某种意味深长的狡黠,“杨菖兰。”他突然连名带姓的叫菖兰的名字。
“嗯?”
“守好你的秘密,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运的。”
他盯着菖兰的眼睛,就像盯着指针摇摆间,迅速幻变的过去,温情的警告着。
菖兰默然。
“我会的。”
……
夜色笼罩了一切。
小区外面的湿地公园外,常常有夜跑的人。
夏季过去,深秋来临,这个季节来夜跑的人少了很多。越靠近湖边,湖风越冷,人迹罕至。
有微弱的声音从草丛中透悉过来。
不是人类,而是某种动物,细细的微弱的,凄厉的惨叫。
没有月亮,只有草丛里的地灯反射出淡绿色的光。一簇鲜血喷溅在草丛上,毛茸茸的东西在剧烈发抖。
一只手扼住野猫的脖子,奶猫在手中有气无力的挣扎,渐渐不动,被血染红的头颅掉在地上,眼睛被摘掉了,只剩两个血糊糊的洞。
那个人放下手里的刀,那是学生用来削铅笔的小刀,只有手指长,他就是用这把铅笔刀,一点点割掉了野猫的头颅,活生生的凌迟。
他的脸上露出愉悦的笑意,嘴里轻哼着口哨歌,从身后拖出一个铁笼。
铁笼里,剩下七只猫崽挤在一团,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