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耐脏。”菖兰摇头，取了黑的那件。
“这个呢？这个牌子的靴子又显腿长又舒服！”
“太贵，买不起。”菖兰认真的把鞋子放回去。
最后在孟媛的强烈要求下，菖兰除了必须买的羽绒服外，还买了件大衣，一件内搭。她穿的棉衣已经洗到褪色了，换好衣服后，导购小姐站在旁边客套的捧场，“这身很适合小姐。”
菖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大衣修身过膝盖，剪裁利落显腰身，内搭是件旗袍领的酒红长裙，领扣精致，小腿纤细笔直，衬上靴子。头发齐肩，唇红齿白，眼神清澈的像留洋归来的女学生，要是再提一只皮箱，大概就能去火车站演戏了。
她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陌生，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孟媛接了个电话回来，对菖兰道：“我哥到了，现在上去吧。”
“萧奕？”菖兰讶然。
“我约了他一起吃饭，今天周末，走吧，都是熟人了。”孟媛拉着菖兰往下楼走。
商场八楼是吃饭的地方，孟媛和菖兰坐电梯上去，刚出电梯，就看到等在门口的萧奕，他正在低头看手机，今天穿着便装，大概是没有上班的缘故，看起来神情很放松，懒洋洋的。他长得很俊俏，身材极好，站在门口像个活广告，不时地有人把目光投向他。
“哥！”孟媛招呼他。
萧奕看过来，目光落到菖兰身上时微顿。他也有几天没看见菖兰了，而上次看到菖兰的时候，菖兰还是扎着两根辫子的土味女孩，现在么，大言不惭的说至少能算个复古少女？
菖兰对着萧奕笑了笑，他的目光让她有些不自在。像小时候幼儿园要上台表演，杨俊章给她换了表演的红裙子，她走出家门，街道边邻居们善意的注视，令人羞涩。
“想吃什么？”萧奕问。
“吃过下午茶了，还不是很饿，喝点粥吧。”孟媛指了指对面的一家海鲜粥店，问菖兰：“这个行不行？”
菖兰点头。
三人进去粥店，要了一锅粥，奶油肉松卷，鲜肉汤包，清炒竹笋，卤鸡爪……
菖兰问她：“你不是不饿吗？”
“我给我哥点的。”孟媛大言不惭道。
孟媛吃饭的时候是绝不可能安静下来的，她边吃边问萧奕，“我昨天回家的时候，我妈还问你了，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幼儿园老师怎么没声音了，是不是没戏？”
萧奕没什么语气的道：“不合适。”
“不知道你要找个什么样的，”孟媛吐槽，“我看过照片，虽然没有我好看，水平也是不错的了，听说以前还当过模特一段时间，身材没得说。性格也温柔，还是机关单位，人家不嫌弃你工作忙，就是对你有意思，怎么，你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萧奕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孟媛，笑了，“你爸还不知道顾峰的事吧？”
孟媛抄起一个烧麦就往嘴里塞，认真吃饭，“我就随便问问哈，没别的意思，我也觉得你俩不合适。”
兄妹俩的事情，菖兰不便插嘴，就觉得萧奕这么优秀的人都被相亲催婚，城里人可真是太惨了。自己没什么亲戚也挺好，至少不会有人在耳边念叨这些琐事，不过就算杨俊章还在世上，估计也不会给她介绍什么男朋友，只要她不想做的事，杨俊章向来是宠她的。
这么想着，又觉得自由之余，有些寥落。有时候真不知道嘘寒问暖是负担，还是享受。对于她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来说，只能骗骗自己根本不想要。
吃完饭后，孟媛提议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