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等萧奕和孟媛回来,问问看是个什么情况,等着等着自己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喉咙火辣辣的疼,沙发上只有一条薄毯,昨晚上可能着了凉。
家里没备感冒药,她只好先烧了一大壶水,多喝点热水总没错。正做早饭的时候,有人敲门,菖兰去开门,孟媛回来了。
菖兰往孟媛身后看了一眼,没看到萧奕的影子,估摸着萧奕可能守在医院。孟媛满脸疲惫,摆了摆手道:“一宿没睡,我在你这儿眯会儿。”说罢一头扎进菖兰的卧室,倒床上睡了。
菖兰叉腰看了她一会儿,只得把闻媛赶来的杨文静撵出卧室,再把门带上,让孟媛休息一会儿。她看孟媛精神不振的模样,又在砂锅煮的粥里多加以了一把米,切了点青菜粒扔进去。
几个小时后,孟媛被饭香熏醒了,等她揉揉眼睛,从菖兰的床上坐起来,推开门,就看见菖兰穿着浅灰的家居服,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看的是个钓鱼频道,里面一群人钓鱼比赛,杨文静坐在她身边,一人一鹅看的极为专注。
莫名其妙的,孟媛突然很有一种家的温馨感,她打心眼里的认为菖兰真是一个容易让人平静下来的人。可能和她的职业有关,这种能沉下心来做一件事的细致,可以非常轻易地抚平别人内心的焦躁和不安。
孟媛轻咳两声,菖兰转过头看见她,站起来道:“你醒了?吃饭吧。”
她去厨房准备碗筷了,杨文静一溜烟儿跟上。
饭菜是简单的米粥,炒点小菜,清淡爽口。孟媛忙了一夜,不觉胃口大开。菖兰分了一双筷子给她,问:“你舅舅怎么样了?还好吗?”
“抢救是抢救回来了。”她目光一黯,“肝癌晚期,医生说就这两个月的事。”
菖兰一怔,“这么严重”
“他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孟媛小口扒着米粥,“我舅舅是我妈的弟弟。我妈家里有三兄妹。就是我舅舅,我姨妈,还有我妈。”
虽然和孟媛认识很久了,但还是第一次,孟媛如此细致的为菖兰解释自己的家庭情况。
“我舅舅是家里的老大,以前外婆还在的时候就让他换个工作,他不听,一心一意的当警察。就因为他工作太忙,老婆结婚不久后就跟他离婚了,后来也没再娶,没孩子。当警察很辛苦的,案子忙起来的时候几天几夜都不吃饭,他又有烟瘾,早几年的时候就说他肝脏不好……感觉也是意料之中吧,”孟媛苦笑了一声,“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不出事才怪。”
菖兰能感觉到孟媛心情低沉,但真不知道怎么劝。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但劝人想开点,这句劝才是真的不痛不痒。
“萧奕呢?还在医院吗?”她只好岔开话题。
“在医院守着,他和我舅关系好,都是警察嘛,有共同语言。外公昨天偷偷跟我说,真怕他走上我舅舅那条老路。”
“不会的。”菖兰绞尽脑汁安慰孟媛,“萧奕很会保重自己的身体。”
孟媛反而笑了,“真不知道拼死拼活是为的什么。”
菖兰不好怎么说了,道:“吃饭吧。”
她看孟媛心情不大好的样子,收拾过碗筷后,就让孟媛在自己家再休息一会儿,杨文静虽然只是个鹅,好歹也是个宠物,听说宠物常常被当做治疗忧郁症的道具,希望杨文静能让孟媛快乐一点。
安顿好一切,菖兰才去古董店上班。隔壁卖麻花的大婶看见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