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温厌薄刚睡醒的那张脸泛着迷糊,眼底却异常的冷清,和平时的感觉又不太一样了……现在的状态,异常的感觉有点可爱啊。
她心里开着小差,松开手里的耳机线,深呼吸了一口气。
慕暖做好了解释的准备。
对方的视线定定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轻微动了动嘴唇,慕暖正以为他会蹦出来什么不得了的话——
没想到下一秒,温厌薄翻了个身,继续阖上了眼睛,沉浸在了梦乡当中。
慕暖:“……”
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
半个小时过后,慕暖靠在练习室的墙侧,手里抱了杯热咖啡,注视着练习室中央坐着的那个人,弯了弯唇角。
温厌薄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已经五分钟了。
付闻手里也拿了杯咖啡,推门走进来:“我们一直训练到早上十点才睡。他那个人——一旦觉睡不够就跟自动死机似的,得卡好一会。过会重启系统就好了。”
听到付闻这么个说法,连平日里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变得生动起来似的。
慕暖眼底敛着笑意:“他现在还在死机的阶段吗?”
看温厌薄的眸子还是紧闭着,左手的食指却一顿一顿地叩击着地板,节拍的每一个点都踩得精准无比。
“看样子是的。”付闻将咖啡一饮而尽,捏扁纸杯投入旁边的垃圾桶内,“我先去吃饭,等会他清醒了告诉他一声我在餐厅就行。”
她点头:“好。”
付闻对着慕暖挥了挥手,临走之前带上了练习室的门。
她又盯着温厌薄的方向看了一会,直接走到他面前,在对面坐了下来。
“下午好。”
慕暖垂下手臂,冲着他摆了摆手。
温厌薄毫无反应的垂着眼,却连带着手指的动作,也跟着停顿下来。
音乐都能听见了,没道理听不见她喊他名字啊。
慕暖心里觉着奇怪,等了一会,眼前人依旧没什么动静的样子。她挑了挑眉,伸出手指,轻轻地往他肩侧出戳了一下。
不戳不知道。
没想到这一动,温厌薄直直地往后面倾倒了过去。
头发丝掠过空气,他的脑袋似乎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发出了好大一声动静。
“……”
慕暖当下大惊失色。
“温厌薄?——温厌薄,你醒醒。”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使劲儿地晃了晃他的身子,脑子里浮现过一百种不太好的可能性来。
艺人一直是个容易积劳成病的职业。
因为特殊性,天天跑行程不说,连休息时间也不一定能得到最基本的保障。最近微博上猝死的人真的不少,她身边也有一个——朋友的朋友据说是个设计师,连续两天没阖眼就这么过去了。
现在看来,练习生也不见得有多轻松。
慕暖从边上拿起自己的小挎包,手忙脚乱地打开拨号。
一双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修长好看,骨节分明。带着点侵略性的寒意,冰凉的触感从那一小片肌肤蔓延至她的整个手臂。
她一愣,扭头,再次对上了温厌薄的黑眸。
对方的瞳色被灯光映得有点浅,这会儿眼底似有冰雪消融。他咧开唇冲着她笑了一下,大概是没完全清醒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