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可十八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出现一个人愿意陪她说这么多话,别说她有多欢喜了,刚想开口,两人都惊讶的相视一眼,因为一股浓烟飘进了屋子,竹可有条不紊的把薛枫瑾推出房门安置好,迅速向伙房的方向奔去,薛枫瑾便听见竹可怒道:“师父,你快出去,屋子都要被你烧没了。”
那老师父一边咳嗽一边往外跑,脸上敷了一层灰,配上他那花白的胡须真的很喜感,薛枫瑾在一旁隐忍着笑容,这种一看就有着童心的老头子,还是很好强的,她可不能惹恼了他。
老头子并不知道薛枫瑾在想什么,即便脸上有一层滑稽的灰尘,他看向薛枫瑾的时候居然撸着他的胡须笑了,很是欣慰的道:“我这徒儿总算是有我三分之一的本事了,不错不错,不过,这还得赖于姑娘身体底子好啊!”
“多谢老先生和竹可姑娘的救命之恩,有这么好的徒弟,老先生真是好福气。”这是心里话,竹可会照顾病人,会做饭,会医术,年老时有这么个贴心的人在身边,确实是很好的福气。
那老先生哈哈一笑道:“姑娘说得没错,老夫这福气真是好啊!”
这厢竹可终于把伙房的火灭了,也是一脸灰扑扑的出来,听见师父的话顿时来气道:“是啊!师父,您可真是好福气,你徒儿我一定会伺候好您老人家的。”
老头子知道自己惹了事理亏,便不再去招惹他正在气头上的徒儿了,只是走的时候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看来真的要变天了,变天了……”
这句话薛枫瑾和竹可都听见了,薛枫瑾抬头望天,分明是蓝天白云鸟飞过,哪里来的要变天的信号?竹可抬头望天是因为师父已经说过这句话好几次了,可是还是没有变天啊。
不得不说,竹可的厨艺真的很好,也许是常年配合病人的进食,除了必要的健康油分并没有多余的油脂,盐分也是及淡的,不过反而让人有想吃下去的欲望,菜汤里应该是加了什么药材,但是吃下去并没有很浓的药的味道,薛枫瑾由衷佩服这个娇俏女子。
薛枫瑾除了脚踝的伤口比较深,其他的都已经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一晃眼,她来到此处也有十来天,竹可很会照顾人,她的脚其实已经能下地行走,只是竹可不放心,一定要等到好得差不多才能让她下地,期间就一直推着她出去晒太阳,去打鱼,她渐渐适应了在这里只有三个人的生活。
不知是不是薛枫瑾太敏感了,她总觉着那位老师父在暗中观察着她,她甚至能感受道那探究的目光。
又是十来天一闪而过,她的脚踝总算好了,可以正常走路甚至可以小跑,她脱离了轮椅,过上了她的新生活,在她的新生活中,她在心里想念着以前她身边的人,他们的面容每天都会在她的脑海里停留很久,不过她明白,那也只是想念了。
如是过了将近一个月,老师父收到一封书信,竹可告诉她写书信的人是她的业师叔,住在天印山,两位老人家每年都会相约见上几面,老师父如约去天印山了。
这天竹可煮饭的时候,发现装大米的储罐已经见底了,又看见天气极好,她便说带上薛枫瑾一起去集市转转,薛枫瑾既忐忑又兴奋,她终于要开始了解她以后生活的天下,那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期待,带着一种探索因子的萌芽。
她记得她问过竹可,老师父医术如此高明,为什么来这里求医的人会那么少。
原来老师父并不是真正的大夫,他只是曾经救过一个高人,那高人便把一身的本事传与他,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