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莫生哪能好意思说出口,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咦,停了?”
叶苏知他所指,便接道:“确实停了。”
何莫生站起身去了窗台边,见只剩了外围的那些男子哼哼唧唧互相搀扶,“我就说那公子不是弱者。”说完便又懊悔没能及时去交个朋友。
两人正聊着,一人走进来对叶苏恭敬道:“公子。”
“何事?”
那人看了何莫生一眼,欲言又止。
叶苏没看属下,反而看着何莫生,献出一张信任的脸,道:“何兄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属下道:“是,璃阳传来消息,公子需尽快回宫。”
叶苏看着手中的乐谱,头也不抬问道:“有说是什么事吗?”
“……是关于薛府三小姐的事。”
叶苏放下乐谱,吩咐道:“准备一下,即刻启程。”
属下领命而去,叶苏稍带歉意地看着何莫生,“何兄,真是对不住,这次本来是想好好会一下你这位老友的,奈何总是家务缠身啦!”
“叶兄客气,等下次你来,莫生一定再好好的招待你。”
何莫生哪敢有半句不高兴的话,何况刚才的这番对话并没有避着他,说明王爷并不把他当外人,他平时虽是与王爷嘻嘻哈哈的样子,那也只是王爷准许的,平常时候哪敢这样做,不过现在看来王爷当真是没把他当外人,连璃阳的事也能当着他的面说。
其实在认识这位当今二皇子之前,何莫生也只是听过他的事迹,说他是如何的威武帅气骁勇善战,十六岁便随大将军驱除了大举侵犯平和洲城的外来族,不幸的是在这场战役中他却落了个残疾,而后又在这个重武轻文的璃阳国失去了引以为豪的英姿,逐渐失去了皇朝的宠爱,当今天子念在他平定平和洲有功,便封他为平和王爷,享有至高的荣誉,但却很少参与朝政了,后来又听说,平和王爷也很享受这样的日子,便安安静静地在王府里面过日子,世人在为他惋惜之时,也不免会暗自嘲讽一番,废了的王爷终究是废了。
何莫生也知,那些毕竟是传言,当不得真,毕竟皇家的争权夺位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过去的,不过在他那知府老父亲的嘴里听多了之后,也真的为这个曾经英武的二皇子可惜了。
宁州城的人是知晓的,何知府家有个花名在外的小少爷,整日里花天酒地,认识他的人大多都不屑与他交朋友,他所为的那些朋友都是花出去的银子换来的,所以当叶苏亲在去知府说要跟他交个朋友的时候,何莫生真的再想,这平和王爷看来是真的堕落了。
不过在真的成了朋友之后,何莫生又在想,这天生的王者只会更强,而不会被现实击中之后就退缩。
而这时,一路护送叶苏回璃阳的属下问道:“王爷,我们真的应该信任何公子吗?”
这位王爷只是微笑道:“信任他之前,需得他信任我。”
与此同时,逃命的薛枫瑾带着竹可朝着狭窄的巷子跑,巷子藏身之处颇多,竹可受了剑伤,伤口流血不止,必须即刻止血,她用牙齿撕下衣服的下摆很有技巧的包扎着伤口。
竹可脸色有些苍白,她虚弱道:“薛姐姐,谢谢你。”
不说还好,一说薛枫瑾差点哭了,要不是她乱跑也不会连累竹可受伤。
“薛姐姐,你带我去找我师兄,他有办法。”
“不行,那些人肯定在满大街的找咱们,这样不仅我们逃不了,还会连累你师兄,你等等,我想个法子。”
这种慌乱时刻薛枫瑾还能用到脑子实属不易,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