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枫瑾知竹可是为她好,她由衷道:“谢谢你竹可,又给你添麻烦了。”
竹可顿了顿,坐下来握着她的手道:“薛姐姐,在这世上呢,除了师父我已没有了亲人,从我叫你那一声姐姐开始,我就把你当成我亲姐姐啦!”
“竹可,都是姐姐的不是,要不是你救了我,你也不会去拿这寻人令,更不会惹祸上身还让你受了伤。”薛枫瑾是真愧疚,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竹可调皮一笑道:“那咱们刚好拉平,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这件事了。”
薛枫瑾笑了起来:“好,都听你的。”
薛枫瑾刚想问关于那行人的事,就听得敲门声,两人对视一眼,薛枫瑾慌忙把帽子带上,竹可去开了门,是那个手握长玉笛的卓公子。
不得不说,这种天然优质轮廓的男子,真是赏心悦目,不过薛枫瑾可不是明目张胆地看,而是透过眼角的余光来欣赏,这位卓公子不仅生得俊朗,气质也是绝佳,待人温和有礼,在这些人之间也是个领头人,本事不小,想必这个人即便不是官宦世家也是个大门大户。
她正盯着那人想得出神,哪想人家也盯着她,不过卓黎瑜是处于好奇,他也不知怎的就觉得这个叫小枫的小厮不一样,至于究竟不一样在哪里他也说不出来,这小厮一直低着头没露出过全貌,而且遇人总是躲躲闪闪,像是怕人认出来似的。
竹可身在这奇怪的氛围中突然一惊,怎能让薛姐姐接触外来人,她马上道:“小枫,你去看看灶上的水,应该好了。”
薛枫瑾思绪飘了回来,低着头走了出去,竹可道:“卓公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额,就是那个,……水。”
竹可伤势还没好全,加之又累了一天,疲累之色尽显。
崖底的天气多变,到了半夜就电闪雷鸣起来,开始惊醒薛枫瑾的是雷声,闪电的光透过窗户洒在被子上,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感,旁边的竹可怕是习惯了这种天气,呼吸很均匀。突然她一凝神,有什么声音传进耳朵,像是琴和笛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拼命压制住什么一样。
“竹可,竹可,醒醒。”
竹可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她,“竹可,你仔细听听,西厢房那边是不是有琴声?”
竹可清醒过来,仔细一听还真有,两人披着外套出了门,西厢房是安排给来的病人住的,那位公子病得那么严重,而他的同伴却有心情弹琴吹笛,这是什么情况?
两人走到西厢房,戳破了窗户纸,里面的情况让两人惊呆不已,只见那三人围在那位病重的白公子身边,庄碧蓉弹琴,卓黎瑜吹笛,李安九郎吹箫,四人虽然都是独立的个体,但全都是大汗淋漓,极其痛苦的样子,薛枫瑾那个惊讶别提了,这是个什么时代,弹琴吹笛吹箫还能救人?看竹可的样子,虽然是一个当代人,也被惊得不轻。
这个晚上看见的事情一直让薛枫瑾记忆犹新。
这真不怪她见识浅薄,就算是一个月前被木云府设了陷阱的时候,屋子里的四人都不知道原来四大门的宝物是相生相克的,白寄言因为练到忘欢琴第五层就走火入魔,后来翻遍了藏书阁才找到解决的办法,只是不能完全靠忘忧忘愁望名来牵制,还需要胡神医手中的一味药引才能医治好。
第二日辰时,胡神医终于归来,同来的还有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薛枫瑾猜那就是天印山的业师叔,她早上起来时应了竹可的要求还是化了昨天的妆容,只是摘了帽子,那业师叔看见她时眉头一皱看向胡神医,胡神医向他点点头,薛枫瑾猜胡神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