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正安摇摇头:“四大门虽说什么也不做,但却掌握了些能让天下大乱的法子。”
薛枫瑾想到了还在外面喝着酒聊着天的四大门的人,这些人竟有让天下大乱的法子?她到底认识了些什么危险人物?
“所谓的这些法子并不是空穴来风,那便是诡异的四种乐器,分别是东月门的汉筝,名为忘忧;北仓门的玉笛,名为忘愁,西目门的古琴,名为望欢,南冰门的箫,名为忘名。听名字就知道,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忧愁欢愉名利,这些本是人生来而应有的东西,可以说失去其中一种都不可能是完整的,而如果将这四种乐器合在一起,那威力便会使人如同行尸走肉般,这不是要天下大乱是什么?”胡正安越说越激动,白胡子飞起来又落下去,反反复复,犹如他的情绪。
要是放在以前,她是不会信这种说法的,可李安九郎的箫声又在脑海里面想起来,师父这时的话已经由不得她不信了。
“难道就没有牵制四大门的办法?”
胡正安道:“有,这四大乐器虽是极其残忍之物,却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遇阴则破,遇阳则毁。而正好,鸣凤和鸣凰是阴阳的最大代表,不过这阴阳双笛及其古怪,必须两者一起合用才有效,鸣凤和鸣凰的内功心法都是至阴至阳之力,单一使用都会有很大的反噬,所以必须是两者结合才能制住四大乐器。”
薛枫瑾突然想起之前的唐语尘,“所以……唐家的灭门案是四大门怕所为吗?”
胡正安摇摇头:“那时候江湖上出现一些说法,说是阴阳双笛合上四大乐器便会知道百年前埋葬的一批宝藏的秘密,因此江湖上出现了很多寻宝的人,所以唐家的灭门案至今也没查出凶手。”
如果这两者跟宝藏没有关系,那唐家岂不是冤死的?
“那阴阳双笛现在在何处?”
胡正安复又看向她腰间,并伸手指向那露在外面的笛穗,这次薛枫瑾终于注意到了胡正安的眼神和动作,她有些许颤抖地将笛子拿了出来,这东西难道就是为女性所用的鸣凰?
胡正安接过笛子,手指细细地摸着上面一节一节的棱,“不过这并不是鸣凰,而是鸣凤,我是二十年前得到它的,却也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说完轻轻叹气。
薛枫瑾不无震惊,却也无从问出口,她并不想提起这个老人的伤心往事。只问道:“那鸣凰在什么地方?”
胡正安把鸣凤递给薛枫瑾,自己为自己添了一杯茶,道:“你师叔在江湖上有个名号,叫百里传音。我们两个老头子都有同样的想法,便是不想让自己的一身本事后继无人,所以他在四年前因缘巧合下收了一个徒弟,他的徒弟聪明得很,虽然身体略有残疾,但对武功的领悟却很高,不到两年你师叔的武功就被他学了个遍,那时候你师叔就把鸣凰送给他了。”
“那师父要我帮的忙是什么?”
“你师叔的这个徒弟你已经见过了,就是当今二皇子,璃阳国唯一的一个王爷,北辰叶苏。”
薛枫瑾吃惊不小,没想到叶苏是师叔的徒弟!可是这个忙跟叶苏又有什么关系?
“师父的这个忙,就是让你答应薛大人进入薛府替代薛若言。”
“师父,为什么?”
“我最爱的人因为阴阳双笛而丧命,她临走前让我答应她寻个有缘人作鸣凰的主人,为她找出杀害她全家的凶手,我很对不住她,这么些年也没有一点线索。而如果你去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