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虽然都在诉说着自己高兴的事儿,只是目光都呆滞无神,完全没有高兴的灵魂。
白寄言先反应过来,借着楼梯迅速跳到了二楼薛枫瑾身边,只见她也未能幸免,眼神空洞,嘴角却挂着笑意。
白寄言来不及思考,使出适当力道在她两边耳垂旁边点了一下,薛枫瑾当即就陷入昏迷。
庄碧蓉紧紧捏住自己的左手腕,就在刚刚那里多出了一片红痕,这个优雅知性的女子不由得有些委屈,眼里似有泪光,不过也只是一闪而过,自己把倔强隐藏起来。
她的丫鬟叫阿娉,看见自己主子无缘无故受了气,忍不住对刚刚让主子受了气的男人道:“卓公子,是薛姑娘对我家小姐的琴感兴趣,非要小姐弹给她听,小姐推辞不过才……”
“阿娉……”庄碧蓉叫了一声,阿娉不再说话了,默默站在一边。
薛枫瑾醒来时也是中午了,虽然脑袋混混沌沌的,但是还能清楚的想起之前发生的事,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中渐渐生出些许抵触。忘忧琴虽能让人忘了忧,但是就像师父说的,忧愁欢愉名利,本来是人就应拥有的东西,少了一样都不完整。
薛枫瑾本身不属于这里,自然没有要拯救苍生的想法,她的心里一直有着回去的念头,她能来,自然也能走,只是这个突破口还没出现。
可是师父和竹可对她这么好,她真的要拒绝这件事吗?
而且她已经拒绝薛伯文了,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岂不是会丢失很多有利条件?
她恹恹地与大家一同吃了午饭,可能大家也看出来她精神不济,吃完饭后就让她回房去休息了。
她在床上想了半个时辰,起来后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就自己一个人上了街。
作为都城,璃阳的面积比宁州不知大了多少,她一个人走走停停,期间进了好多家茶馆,但是都只喝一杯茶就走了,甚至有几家茶馆是重复着去的。
她这么做是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
已经三个月过去了,薛府的寻人令可能会失去很多关注,但总有人能想起来。
在她第三次走入同一家茶馆时,那店小二看她的眼神就有些躲闪了,她知道机会来了。
当她第二日早早地独自一人出客栈时,很明显地被人跟踪了,她顿时心情大好。
一个月后,尚书府。此时的薛枫瑾已经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晚秋时节,温度已变得极低,风刮在脸上时有些别样的痛楚。
一个月前,她主动曝光自己在众人视线中,被带去尚书府两次,她本想事不过三,如果第三次尚书大人再不开口,她就要先开口要求留在尚书府了。
没想到在第三次来临之前,她收到了尚书大人的书信。她是惊奇的,原来她的行踪,薛大人了如指掌。
这次她没有犹豫,就这样去了尚书府。
薛大人这个一家之主,在她刚到府上时就召集全府的人聚在一起,并向大家声称,三小姐回来了。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还说不管她记不记得以前的事,她永远都是尚书府的三小姐。并且还说他去找了算命先生,那先生说三小姐需得改个名字,所以她不叫薛若言了。
这些话当然是说来骗骗下人们的,薛若言常年呆在西苑,甚是少出门,恐怕有些下人遇见她也不认识呢!
至于其他人,那肯定是知情她的身份的。
一个月来,她已把尚书府主要人物和关系了解得差不多了。
薛伯文有两房妻室,大房方月竹,育有一双儿女,儿子薛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