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枫瑾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时轻轻笑了一下,没说话,甚是乖巧懂事。
薛伯文沉下脸:“小然,枫瑾是你妹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薛白然还要讲话,被叶苏领了先:“三小姐离府时日已久,不知这次回来可否什么不习惯的?”
“多谢王爷关心,枫瑾皮糙肉厚,开始不习惯的现在都已经习惯了。”
这话一出口,在坐的人脸色都变得阴晴不定了。
叶苏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一眼底下的人,慢悠悠地开口:“薛大人,你的家务事本王本应不该多管,不过三小姐乃是皇上亲赐的王妃,本该好好照顾才是啊!”
薛伯文皮笑肉不笑的维诺道:“多谢王爷提醒,老臣明白的。”
薛白然先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哼”了一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气冲冲地出了大堂。
所有人都没料到薛白然会整来这一出,好在薛伯文反应极快,在叶苏变了脸色之前,他猛地站起来去叶苏跟前赔了罪:“老臣教导无方,还望王爷莫怪。”
大堂顿时安静得出奇,薛伯文对叶苏的前后态度是有目共睹的,薛枫瑾猜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薛伯文因三小姐的回来而重上朝堂,而三小姐的真假就只有叶苏知道,可以说,在真正找到薛若言之前,薛伯文的前途是掌握在叶苏手里的。
薛白然的任性妄为着实让这个驰骋朝堂几十载的老臣冒出了冷汗。
在得到叶苏的一句“无妨”后,薛伯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责备地看了一眼大夫人,仿佛无声地说:都是你惯出来的。
大夫人虽不情愿,却也明白薛家在这个王爷面前的地位已然变了,她也只能接受丈夫的责怪,到最后紧紧地盯着薛枫瑾看了一眼。
整个过程中,薛枫瑾没一句言语。
直到叶苏起身回王府,她才从大堂里解脱出来。
不过似乎有些人不打算放过她。
她与司吉两人刚走出大堂不远,大夫人就从后面把她叫住了,见此情景,司吉紧张地拉住了她的衣袖。
她淡定地问了司吉一句:“大夫人以前打过薛若言吗?”
眼看大夫人走近,司吉结结巴巴地道:“打……打过!”
薛枫瑾不由得整个身体绷紧了,又忍不住嘲笑自己此时怂下来的自然反应。
无论多不愿意,薛枫瑾还是尊称了一声:“大娘。”
如果薛枫瑾没看错,那此时此刻出现在大夫人嘴角的那一抹笑容,是带着嘲讽成分的,只听她问:“枫瑾来府上这些时日还习惯吗?”
薛枫瑾话还没出口,又听她说:“虽说自你来了府上后就鸡犬不宁的,但是这也不怪你,要怪啊就怪大娘对你的关心太少,枫瑾不会怪大娘吧?”
不用细琢话中意,薛枫瑾已被气得不轻,司吉复又拉住了衣袖,她霎时冷静下来,答道:“大娘管制府里大小事务,忙里不得闲,枫瑾怎敢怪大娘。”
“哎,明义常年驻守朝土,我身边啊也只有白然这个丫头陪伴,这人老了,都希望儿女安然无恙,平平安安地伴在身侧,不过女儿家嘛,总要找婆家的,大娘只希望她陪在身边的时候能安然无恙。”说到这里,大夫人直直地看着薛枫瑾道:“既然你选择来到尚书府,那就要把她当大姐来看,如若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的,你来告诉大娘,大娘自会教训她的,你们姐妹两呀就不要私下里闹脾气了。”
真的,薛枫瑾心里那阴郁的心情,尽然被这一席话逗笑了。
大夫人这是明里暗里告诫她,作为外来人,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