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轻轻抬起,白衣男子起身,潇洒地放下一锭银子,手中折扇随即打开,似笑非笑的出了茶馆。
风拂过脸颊,带着一丝初春的味道,男子手中的折扇却还是不嫌初春风的清冷,仍是潇洒般的打开,这纯白的扇面与他本身的一袭白衣融在一起,那骨子里的飘逸洒脱之感,带着仙人似的身姿,慢慢走在他已经很久没走过了的街道上,最后停在了一夜成名的枫叶庄门前。
枫叶庄却是大门紧闭,男子不由得轻皱起眉头。
既然是一夜成名,却为何大门紧闭?
男子在门前驻足了一小会儿,便抬起手敲了眼前的大门,几声“叩叩叩”后,见无人来开门,他皱着眉头转过身,毫不犹豫地跳上了门前霸气威严的石狮,再利落地从狮头上跳去了墙头。
只是让白衣男子意外的是,迎接他的是一场难缠的机关雨。可他并不退缩,反而一招一式的拆解起四面八方射来的暗箭,最后竟然化解了江湖上名扬远播的挪拾机关。
与刚才胆战心惊的机关相比,这庄里甚是清幽宁静。
白衣男子慢慢从原地转了一圈,入眼是东西南北四面游廊,各游廊间设有一亭台,亭台下是一汪水池,水面清澈,映出亭台上粉红缦纱,似乎在昭示着庄主的性别。
粉红缦纱被风吹起又轻轻落下,男子收了纯白扇面,向着东边的亭台走去,站立在亭台外面,眉头不可查地皱了起来。
刚刚里面分明有人来着,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而且这枫叶庄也真是怪,既然发现了有人破了机关闯进来,却没人出来阻止,他眯着一双精明的眼睛,难道是故意让他进来的?
随即他眼神一转,又朝着西边的亭台而去,不过这次他提了两倍的速度,却依然没看到人影。
他愣了愣,人分明是在拿他当猴耍呢!
反应过来后,他反而不走了,右手中的折扇敲击着左手掌心,发出不大不小的“啪啪”声,他戏谑道:“庄主既知我来,为何不见上一面?又不是待嫁的女儿家规定出嫁前不能见相公。”
不只流氓,且这古代流氓脸皮厚似一堵墙,私闯别人家的地盘不说,还调戏她这个未出阁的姑娘!
“公子有本事闯进来,却没本事见上本庄主一面,恐怕公子的这份本事也是不太纯粹的。”
这句话证实了故意放他进来的猜想。
声音从南面亭台传来,清脆又嘹亮,带有刚柔并济之感。即便是说了讽刺性的话语,男子却选择了马上原谅她的不敬。
想他堂堂军中……
算了,女人,说了也不懂!
他正要说两句反驳回去,就又听见那女声道:“而且,公子为什么不在本庄开门迎客时来访,偏要选择一个人闯进来呢?难道公子认为我枫叶庄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见主人发问,男子便规矩答道:“实在不好意思,在下路上耽搁些时日,来时便迟了,还望庄主不与计较才是。”
薛枫瑾为这种鬼话翻了个白眼,接着道:“那么请问公子,来我枫叶庄目的为何?”
“这……”难道要说来偷东西?
就在男子沉吟时薛枫瑾接着道:“来我枫叶庄的人,要么是存货,要么是取货,还有是为庄里的歌舞姬而来,公子这样貌……莫不是来请庄里的歌舞姬去府里表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