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冰影死鱼眼盯着碾晨诩发了一会儿呆。碾晨诩也很无所谓,大大方方让她看。冰影转身示意侍女拿出一个黑布盖住的东西。冰影接过又拿给碾晨诩。
碾晨诩将黑布一翻。
雪如鸟!
碾晨诩带着诧异的目光看她。
“还你。”
碾晨诩嘴角一翘,把笼子递给冰影:“这并不是我送的,如果王妃要还,应该还给黎可云。”
冰影幽邃发光的眸子盯着雪如鸟,在眼中倒影出黑黑的小影子。冰影再次拿起笼子。笼中的雪如鸟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外层好似刻上一层冰雕的毛也黯淡无光。它不再闹了,也不再叫了,眼中神情呆滞。
冰影与碾晨诩那坚决不收的眼睛对视,缓缓把笼子门对准碾晨诩那端,精致的手指将笼子门拉开。
雪如鸟见到笼子开了,奄奄一息的它立刻恢复生机勃勃。扭了扭身子,二话不说,高兴地飞出了笼子。从碾晨诩正面前飞走。
冰影与碾晨诩依旧对视。
气氛十分古怪。
有时候,一言不发比破口大骂更可怕。
冰影本身就带着寒气,走到哪似乎都若有若无冻住周围空气。她发呆时的呆萌状态还好,可若是直直瞪着人时的冰山状态来,且不说被瞪的那人,周围的人都会觉得有股寒气直击骨髓。
旁边的侍女侍卫都觉得王妃极其寒冷,他们又不得不佩服碾晨诩。殿下不愧是殿下,面对这样的王妃,也没有任何变化。
良久,碾晨诩走到距离冰影只有一寸地方,捋一捋冰影的头发,问了句毫不相干的话:“你拿这么漂亮的眼睛瞪我,不觉得浪费?”
“不浪费。”冰影的姿势还保持在放鸟时的模样,一只手拿着笼子,眼睛还是盯着他未离开过。
“王妃还是把目光收回吧……”碾晨诩轻轻贴住冰影的耳边,话语温和过分:“毕竟你再怎么瞪我也没用……”
“哐啷——”鸟笼摔落,杂七杂八的小竹片反弹,最高的几片竟然达到人的颈部。站在冰影身边的侍女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惊心胆颤能形容。尤其是到达颈部的竹片,看着都觉得自己的颈部被割了一刀,这还不算,好半天都还觉得自己的颈部冰凉冰凉的。如果不是清清楚楚看到完好无损的肌肤,都会觉得自己颈部已经刺上一刀……已经死亡了。
碾晨诩随着声音看了地上没有一块好竹片的鸟笼,只有一个钩子还是成型的。碾晨诩微笑:“王妃是打算把我弄成这样,还是打算把王府弄成这样?”
“如果可以……都弄。”冰影丝毫不客气回答。收回直至刚才还保持的拿笼姿势的手,拍了拍手,冰灵的声音充满威胁:
“再敢拿任何东西在我面前示威!我就把你王府拆了!在你面前示威!”
一时间,人们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种威胁的话他们从来只听过殿下对别人说,别人对殿下说,这是从来未听过的。就连其他皇子也从未对殿下如此直白直了的地放话。
他们对此唯一的解释是,眼前放话的人是王妃,王妃是殿下的妻子,夫妻之间不属于别人。
“王妃……”碾晨诩的侍卫顾凌初蹙眉,王妃的做法毕竟过于狂妄,而且大庭广众之下,王妃如此说,殿下的威严……
碾晨诩看了顾凌初示意不用管。碾晨诩淡淡说,平常的语气中也含着威胁:“王妃可是说到做到?”
“你可以……”
“王妃!你的簪子!”郁香急急忙忙的声音打断冰影的话。郁香气喘吁吁跑到冰影身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