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里枫叶格外漂亮，明殿心血来潮载着明歌去红叶山上赏叶。

    “别人都是赏花赏月，你赏叶，也是画风清奇。”明歌一边说，从后视镜注意到后面有车跟着。

    “你把窗户打开，红叶会更好看。”明殿换了档，似乎也注意到了。

    “不用，你要是怕闷，就把天窗打开吧。”明歌说。

    明殿换挡加速，后面的车也跟着加速。但他的车似乎被人动过手脚，最大时速上不了一百，因此后面的很快就追上了。

    明殿深知不能停下，车子飞速行走在山路上的时候，不想又被钉子扎中轮胎。后面的车追上，开到副驾驶位边上与明歌并行。

    车里人包裹的很严实，根本看不到脸，后座上的人掏出一瓶二氧化碳灭火器，对着那个被扎破的轮胎一顿喷。轮胎热胀冷缩直接爆开，明殿的车失去平衡，被直接甩出去。

    红叶山壁上到生长了不少健壮的树木，明殿的车甩下了一圈山路，砸在了一棵可怜的老苍松上，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明殿调整好，刚想拿通讯器联络山下的人，却被明歌抢走从天窗扔出去。

    “为了逃走，你是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了，是吗。”明殿已经是看透了。

    “不逃做什么，等你再杀我一次？”明歌笑道。

    “我没有让他们下死手。”明殿说，“我舍不得你。”

    “我说的不是那次。”明歌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的。”明殿揉了揉麻木的腿，大长腿伤不起。

    “你和越伯琮设计害死了我的父母，那就只剩我了，越伯琮不屑于对一个小孩动手，害我晕倒的，就是你了。”明歌表现的很平静，“我醒的那天晚上，你本来是打算来斩草除根的对吧。”

    “你们如此对我，我自然也该在你们窝里反的时候加把佐料啊。”

    “你给越伯琮送海鲜，效率太低，幸好有我骗他吃下樱桃，就算被查出，也不过是食物中毒。”

    “你当时才九岁，你怎么会考虑这些。”明殿流血了，大脑也有些不大清醒了。

    “对于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这不过是小儿科。为什么越伯琮死了，上官就去了国外；我为什么不学经济；对付高氏的时候，为什么这么顺利，这些你就没想过？”明歌嗤笑一声，“在我面前，你还是个孩子。”

    “我以为，你是真的不喜欢，真的依赖我。”明殿摇摇头，车子就又下沉了一下。

    “也有。但是，什么是真，什么算假，假作真时真亦假，这么简单的道理不用我跟你解释吧。”

    “为什么告诉我？”

    明歌看到边上有人过来了，伸了伸腿方便站起来，苍松又断了一些。

    “不过是想让你保持清醒，看着我是怎么走的。毕竟，我警告过你，记住你的选择，只要你安安静静的，乖乖在我背后当个处理者不好吗，一定要越雷池，那我也只好，成全你。”

    明歌从天窗出去，现在车顶上拉住放下的绳子，明殿没有拉她，也拉不住她：“明歌！”

    “你能不能在我死前说一句爱我。”

    明歌低下头：“你有多爱我，我就有多爱你。”

    “谢谢。”明殿虚弱的笑笑。

    明歌这次倒不明白他的意思了，也不需要明白。明歌顺着绳子爬上去之前，重重的跺了一下车顶，老苍松彻底顶不住断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