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李县官不屑地从头到脚又瞅了瞅李易然,满是嫉妒地道:“你小子,靠上了蔡尚书这棵大树,以后往上走的日子就不远了。”
蔡京,哼!李易然才满是不屑。这人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为了一己私利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一生四次沉浮升迁,在官场上也算是奇迹了。现在哲宗时期他倒是尚书,马上徽宗上台他就要被贬官了。
这时,门外走进一人来。此人身穿深蓝色绸缎衣,腰间系一浅色腰带,头顶束成发髻,一玉簪穿发而过。长相俊朗,浓眉大眼,年纪虽约五十上下,额上已有川字皱纹,但却身姿挺拔,气宇轩昂,满身贵气。
正寻思这人又是何方神圣,看这气度应该是个大人物。只见那李县官却已拜倒在地,卑躬屈膝道:“尚书大人,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这就是蔡京?这么帅?难怪野史中说蔡京和宋徽宗两人都是书法家,都是美男子,且有断袖之癖。
李易然拼命回忆着历史书上对蔡京的一堆细节描述,但作为学渣的他,能记住的实在寥寥无几。
看到李易然愣在那,李县官使劲拉了他一把道:“大胆甄世嘉,大人在此,还不行礼?“
李易然回过神来,见蔡京正凝神盯着自己。于是双手一揖,稍微躬了下身,算是行礼了。
“听说你很有本领,既识得天象,又救得产妇?“蔡京开口问道,笑意盈盈,声音极富有磁性。单说这人的长相身材声音,那还真是人中极品,但人不可貌相,一想到这蔡京被史书评为祸国殃民之国贼,李易然不禁在心里暗自摇头,可惜了如此高的颜值啊。
“正是。“李易然答道,也是冷冰冰的。
“哈哈,好有个性的秀才。“蔡京见李易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模样,不禁大笑起来。
“不过,再有个性,不也还是要第九次去考取功名,谋得一官职吗?“蔡京用手捋着自己的胡须,在言语上小小刺激了一下李易然。
“我没想考第九次,也没想做官。“李易然答道,他倒要看看这蔡京的脾性到底有多好,会不会因为冒犯了他而将他治罪。
“好,好,有骨气。“蔡京抚掌大笑,接着道:”县令你可能是瞧不上,不过知州,不知是否在你眼里呢?“
李易然拼命在心里换算着知州到底是多大的官,一时愣住了。那李县官却目瞪口呆,站起来道:“甄世嘉啊甄世嘉,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还不谢过蔡尚书提携之恩哪。“估计他醋坛子早就翻了一地了,自己辛辛苦苦一辈子也就只干了个知县,这小子这么容易就把知州混到手了,心里这个羡慕嫉妒恨哪,恨不能亲手掐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对不起,不感兴趣。“李易然拒绝道。他倒是想去当个大官,在大宋朝干出一番大事,可这官要由蔡京来给,他可不想要。万一以后回去了,说自己被大奸臣所重用,估计得被龚小胖笑话一辈子了。
“你,你好不识抬举!“蔡京露出凶相,狠狠说道,一转身拂袖而去。
李县官跟着赶紧走,出门之前指着李易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你,唉,你这是自毁前程啊,愚蠢至极!“说着,也一路小跑跟上了蔡京。
李易然把门关上,看到床上那一包袱的银子,恨不能直接扔到窗外去,这钱里有多少民脂民膏啊!不过一想,何必那么傻,钱上又不写名字,何不拿这钱去做善事呢。于是又把钱放进自己背包里收好了。
李易然从现代到宋朝,在那时人的眼里似乎就像神仙一样,见多识广,神通广大,未卜先知。但唯有一点,他只知别人的未来,却无法预知自己的未来。他不会知道,自己和蔡京的交道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