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私宅,后院小门。
树木遮挡,男女相拥,女子泣泪声音催人心底憔悴,男人手背抚在女人背后安慰,进而天雷勾动地火,两片唇瓣相抵,背抵在树杆上,暴风骤雨袭来。
江郁看得尴尬,问海兰花:“那就是把汉那吉?”
海兰花别开了脸:“骨铎总不会认错人。”
江郁耸肩,环着手看着,海兰花拉着自己走远:“你好意思吗,快走。”
“你们不是一向开放热情,看看又怎么了,我又没围上去撒花转圈圈。”
“你一个小姑娘”
海兰花一顿,江郁猛地挣扎开她的手,迅速地跑了过去,抓到布袋子里的菜刀子,一把砍了过去。
菜刀并没有落在那两人身上,而是掉在把汉那吉脚边。
两人身子一颤,动作骤然一停。
把汉那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手腕一转,迅速地收了抵在骨铎背脊上的匕首。
全程,除了江郁之外谁不曾瞧见。
江郁深吸了口气,抚着心口平缓气息。
“花前月下,郎情妾意,可惜被人给撞破了似乎不怎么好。”
江郁腮帮子扯了扯,笑着凝视着把汉那吉,挺直腰背。
海兰花也跑了过来,一时搞不清楚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女子到底想干什么,自己都那么厉害了却随身带了一把菜刀,真他妈出息。
这怕是有病之人才做得出。
骨铎脸色一红,羞云浮于两颊:“这位是我和海兰花在路上所遇见的贵人,若不是她相助,或许我俩早就死在客集汗派来的伏兵手下。”
把汉那吉眯了下眼道:“此地不是可以谈话之所,你们快随我进来。”
入了院门,江郁凝视着庭院里的一草一木,待进了屋子,看着屋中摆置,怕是这人在李宣哲手上竟是过得不错。
把汉那吉朝自己道谢数声,可江郁一个字也不曾听进去过,唯独在最后拧了下眉。
“你想把骨铎留在这里?”江郁指尖叩了叩桌沿。
把汉那吉道:“不仅骨铎,是她们两人,您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但我们也不能一直麻烦你,听骨铎说你们暂时住在客栈里,若是恩人不嫌弃,还请您也屈尊落榻。”
“李宣哲同意了吗?”江郁笑问。
把汉那吉闻言,脸上扬起的笑靥微顿。
江郁道:“若是他同意,我自然乐得把她们主仆都还给你,可若是李宣哲养不起你们三,那我也只能把她俩给带回去。”
海兰花皱了下眉:“我们本来就是来找他的,现在找到了人,你为何又不放了我们?”
江郁睨了她一眼:“蠢女人,你闭嘴。”
识人不清,若不是她亲眼瞧见,那一刻把汉那吉是想把她给杀了。
男人果然没一个靠得住。
把汉那吉笑了下:“你是需要多少报酬?”
“再多的报酬,似乎也没有黄金家族的分量重。骨铎我就带回去了,海兰花你要跟谁自己决定,别识人不清到时被卖了。”
江郁将骨铎拉着便走。
骨铎停住。
“你走不走?”江郁凝眉盯着骨铎。
把汉那吉环手冷笑,对着江郁道:“来都来了,就别想那么容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