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息怒。”
身后紧随上前的人单膝伏地道。
客集汗怒火哗然,又折返回营帐门口,抓起那掷在地上的剑。
拔起,杀气腾腾便欲往外头走:“还有把汉那吉,我恨不得杀了那龟孙,他竟然还敢回来。”
“不可,现下他可是大殷皇帝红袍加身赐回来的。”
客集汗手握在剑把上,五指指甲都泛着颤抖:“难道要我忍着这口恶气不吐?”
那个龟孙,还有那个女人,都该千刀万剐,否则让他以后在草原还怎么在黄金家族面前立足?
“可汗,现在把汗那吉可是半个殷朝的使臣。忍这一时,待日后骨铎的聘礼送到之后,婚期照常举行,看还敢有谁记得今日之事?”
温声劝诉似乎让客集汗怒火暂时消弭下来。
客集汗按了按额心道:“你能保证那婚期还能如期举行,黄金家族的人又不是不知道骨铎逃婚的事?若是他们真听了骨铎的”
“不管在任何地方,女子向来就是一件商品,只剩下利用价值,不会有人因为她的意愿而改变得了什么。”
客集汗手垂在膝上,冷笑:“但愿如你所说,如若再出现任何差错,冉泯殊,你就给我滚回大殷去。”
冉泯殊走出营帐外,迎面灌来的冷风让人心冒冷泛寒。
今日的事本该按照计划进行下去才对,却没料到那个女人竟然会在这个关节口生事。
黄金家族,在草原上的势力影响竟然能那般大。
或许,他该改变策略。
风一拂面,似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眼皮子上撩动。
冉泯殊脚步一阵踌躇,身子毛发像是往上倒竖而起:“是谁”
蓦然间,冉泯殊看着那一袭艳红的裙袂,“骨铎小姐,您在这里是有什么事情要寻可汗吗?”
骨铎垂手不动。
冉泯殊抬眼看她,忽然间喉间泛冷,似乎有什么东西抵在那处。
可周遭,分明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踪影。
便是连个守卫都不曾见到。
黑风飒飒,青黑烟雾弥漫。
有风扬起他袖口,衣领,脖颈,所到之处,皆有冷光乍现。
冉泯殊身子无法动弹。
骨铎身后赫然走出来一人,年纪不过十三四。
男装扮相,但声音却是毫不掩饰的女声。
但看那骨铎垂首站定在她身后,很显然骨铎也顺从于此人。
冉泯殊神色一凛。
是大殷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怎么混进来的?
江郁歪头笑了笑:“找到了,原来你还真藏在敌窟啊,大家找你可找得挺辛苦的,差不多,也有十年了。”
华文身子像是被中了什么穴位似的动弹不得,“你是谁?”
“是不是要死的人废话都那么多?”
华文冷笑:“你若是敢杀得了我,绝对走不出这里?”
江郁手抚了抚头顶上的发簪道:“杀了你又如何,反正黄金家族的人要想杀比他还弱小的人,不过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估摸着你也不会乖乖地随回归故土,那也也只好带上你的尸骨回家得了。”
华文虎躯一震,狰狞着身体想要摆脱捆束,却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