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粗使一左一右地把完全没有挣扎反抗的乔夏提夹到院子中间的桥凳上趴着。
乔宇贞闻讯赶过来的时候,粗使婆子正举着手腕粗的棍子正在落下。
“等一下!等等!”乔宇贞高声喊道,发丝微乱急促地从游廊那小步跑下来。她身后跟着同样急走着气喘吁吁的翠菊和桂香。
俩粗使婆子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默默地把棒棍轻轻地落在地上,眼尾用余光偷偷地瞄了一眼杨管事。
杨管事不悦地剜了乔宇贞身后的两丫鬟一眼。翠菊和桂香接收到杨管事的不满,微微地往乔宇贞身后移了过去,低着头,不敢看向她。
“二小姐,闺阁女子行走要步从容,迟必退,宽转弯,勿触棱。请问您的步从容在哪?看来老奴要向夫人建议请一位专门的教习嬷嬷回来教导您规距了。”杨管事板着脸指出她现在的举止不当。
乔宇贞对于娘亲身边这边管事妈妈是有点怕的。一来,她常板着脸,二来也是代着娘亲管着府上的很多事,府上很多的奴婢都很怕她的。
大哥说要沉下气,她是这府上的主子,除了爹和娘亲,谁也不能欺辱她。
乔宇贞想到大哥告诫她的话,看到趴在桥凳上闭着眼睛的乔夏,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说道:“杨管事,你为什么要打乔夏板子?她做错了什么?”
杨管事微不可叹地悄悄摇了下头,冷声道:“乔夏,你来告诉主子,你为什么会挨板子?”
乔夏漠然地睁开眼,面无表情地说:“不分轻重,不知尊卑。”
“二小姐,您听懂了吗?”杨管事看着乔宇贞,意味深长地问道。
乔宇贞告诉自己一定不能示弱,她是主子。
我是主子,我是主子!
乔宇贞默念了几次,直视着杨管事,“乔夏没有不分尊卑,是我要教她的。她只是听我的话,陪我玩着。”
杨管事看着她,摇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二小姐,你太让我失望了,也让夫人失望了!”
乔宇贞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一听到她说到自己的娘亲,想到娘亲不怒而威,对她冷厉不喜的样子,眼神一黯,瞬间像个打焉了的茄子一样后退了两步。
她抱歉地看着乔夏,眼里充满了内疚。
“乔夏,你自己说说,该不该罚?”杨管事斜睨着乔夏说道。
乔夏眼皮子也没抬一下,声音平静冷漠地回了两个字,“该罚!”
“好!好!”杨管事被她若无其事的态度给呛到了。她不知道该称赞她的坚忍还是该罚她的冷漠目中无人,连她都不放在眼里。
“把院子里的丫鬟都叫过来,让大家长长记性。免得以后当差的时候,因主子的心善而忘了自己的身份。”
如果不是认出这个丫鬟是她当年赐名的,而府上此时又正风头正盛,雅芳院那边也等着看笑话。她一定要把这丫鬟打残了。
猗桐院的院子里密密麻麻地站了十来人。三等以上的丫鬟都在这里面了。杨管事点点头。
执仗行刑的粗使婆子一人一棍地往乔夏臀上重重地落下。乔夏皱着眉头,死死地咬着下唇,一声也不吭。
乔宇贞咬咬牙,捏着洁白的帕子,闪着泪光飞奔而去。
乔夏看见了,眼光微微地闪了一下。
第三棍落下的时候,她的嘴边都渗出了一抹血丝,也尝到了血腥的苦涩味。
旁边的丫鬟们,有的揪紧了帕子,有的悄悄地抓住旁边的婢子的衣角,有的甚至不忍地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