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你们两个商量好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情,总,总得给个说法吧!”
顾玄又一次无话可说,可又不愿意就这样作罢,想了想将双手掩在袖中,做出一副十足委屈的模样,朝江起云告状:“你夫人没事偷看我的手。”
“……”
“……”
顾玄看见清河的双手已经紧紧握住,感觉不好转头看向江起云,谁知刚转过头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支狼毫笔直的冲自己飞过来,心中惊了一下,身子后撤躲过但心中玩心大起,足尖点地飞身上椅一只脚勾住椅背,身子前倾伸出手从后握住那支狼毫,清河在旁看着不禁道好俊的嫦娥奔月,又见他反手朝着江起云掷去,江起云一只手撑着头微微歪着,看见狼毫已在面前,抬手接住放回架上,看上去十分轻松毫不费力。
顾玄看着江起云的动作,脸上写满了挫败,从椅子上蹦下来,跺了跺脚恨恨道:“没劲,你们两个都没劲。”
清河低头浅笑,方才那虽是看似随意的一掷,但其中裹挟着暗劲,稍有不慎便被这力道所控,江起云就这样随意的化解难怪顾玄觉得挫败不爽,江起云看着顾玄耸了耸肩正色道:“别闹了,说正事。”
顾玄也收起玩闹的心,走到江起云身边坐下,听着清河说,“我今天下午和顾玄问了营中不少的士兵,各帐各地的都有,所说的事情也大体和董岩说的所差无几,都是说军营中的粮草不足,军备短缺,平日里训练散漫之类的,而且董岩所说的通信一事也被证实,可若是这样要么就是有人将家书扣住,要么就是驿站出了问题,若是前者咱们详查就是倒也没什么,若是后者只怕要出大事。”
江起云看了清河询问时所作的记录看完,也说了自己下午的所得,“郑海那几个人很不老实,只说是京中并未拨粮饷下来,至于俸银之事更是一问三不知。所问非所答,十分搪塞。”江起云说着,眼神中的怒意尽显。
见清河言语间像是不知道庆平营中将军被假冒的事情,顾玄也十分识相的没有提起,“庆平营现在看似松散无律,但是想探出消息却是不简单,倒不是这些士兵嘴严,我看他们倒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明日我手下的人有消息,我再通知你们吧。”
清河又像想起什么,担心道:“若是真查出原委证据,咱们能处置郑海等人吗?这毕竟是在他的地盘上都是他手下的兵,咱们带的只有轻骑营这些人马。”
突然听见嗤笑一声,江起云是一脸严肃,清河抬眼看着顾玄,就看见顾玄笑着摇摇头指着江起云,“郡主,他的这张脸只要在西北可抵百万兵符,别说郑海手底下的三万人,就是易地而处杨子宁带着厉安城里所有人都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清河一怔,听见顾玄说这件事口中隐带着的夸耀口气,心中不安半晌才缓缓开口,却也只是“嗯”了一声。
江起云听见清河的声音转眼看着她,看着她突然兴致低落,想了想就知道是因为顾玄方才的话的缘故,白了顾玄一眼收起面前的东西,没好气道:“时候不早了,不送。”
顾玄看看着江起云出言撵自己,哼了一声,扔下一句“过河拆桥”,转身贴上面具围好黑巾临走前也朝江起云翻了个白眼,“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