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杨春心里稍安,现在不能开矿,只要其他人找来救援庆平营就有救了,自己先前拿了郑海的银子心里也就能稍稍过得去,可是紧接着那陌生人的话再次将杨春的心提起来,“这是你的事情,若不能悄悄的解决了你自己看着办!若是不能埋在矿里就用药,总之不要影响主人的大事,否则后果咱们都担不起。”
陌生人话中的威胁已经让郑海抖如筛糠,“属下明白。大人,营帐中已经不安全了,不如我们以后都在这里见面吧,里面那三个人或者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喝了大人的药保管什么都说不出去。”
正是因为这样,杨春同两个同伴都才留了个心眼没有饮下哑药,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得以听见后来郑海和那位大人的对话。
不知又隔了多久,杨春听见郑海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有人至今还没有被抓回来,说不动已经将庆平营的事说出去所以不敢轻举妄动,杨春心中激动的同时,看着两个同伴接连在自己身边死去,杨春更加不敢死去,每日强撑着活下去,因为他是唯一知道郑海真面目的人,知道郑海想杀掉整个庆平营的人。
杨春看着身边的同伴被拖出去心里暗暗后悔,如果当时不听郑海的蛊惑不拿那个钱是不是现在就没事了,当时郑海找到自己和几个百夫长,称现在军饷不够只能先分百夫长,让百夫长安抚手下的士兵,杨春见过那些银两,若平分到将士手中实在少得可怜,可若是平分给几百位百夫长可是比平日里多上不少,杨春动心了,在场的人都动心了。
正是因为拿了这个钱,即使面对郑海许多反常的行为也只能替他圆谎,替他蒙骗还要受他威胁,如果他将自己拿钱的事情说出去,一切都毁了,那些对自己无理由相信的兄弟,自己再也不能抬起头做人,心里的挣扎让自己一步一步深陷其中,直到那日在帐外……
顾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打开帕子里面包着的赫然是一颗破碎的牙齿,牙齿上有着一股奇怪的黄色,上面沾着的血迹已经干在上面,顾玄的眼圈微微泛红,“这是当时饮哑药时杨春的同伴用石块活生生砸下来的,杨春说上面沾着的哑药就是郑海最好的罪证。”
清河眉头皱的更加厉害,“郑海背后的那位大人到底是谁?他是替谁办事?为什么非要置庆平营于死地?”
“我倒是觉得,”顾玄想了想说道:“郑海背后之人的意图更像是在意悄悄的,否则如果真是要庆平营所有人的性命的话,趁着朝廷并未派人来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庆平营早就没有活口了。”
“悄悄的?”清河重复着顾玄的话,若有所思的看向江起云。
江起云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手指轻轻敲着面前的书案嗒嗒的响,“如果朝廷突然得知留守西北的一支三万人的军队离奇死亡,那……”
“处理不好,只怕又要战起。”顾玄接过江起云的话。
清河大惊,“有人要引战?可是……”清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清楚。
江起云不说话,捏揉着眉心在思索这些消息之间的联系,清河也沉默,室内一片压抑的安静,半晌顾玄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即便现在找不出这背后之人,可是总要把郑海等人控制住将庆平营带回厉安吧,要不然这样总归是个隐患不是?”
江起云终于抬起头,下了决定,出声唤少平进来:“你随顾玄整理郑海等人罪证,明日一早抓人,轻骑营留五十人看守此地,剩下的随我押郑海回厉安处置。”
“是。”
江起云下了令之后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