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列;公主出宫入公主府居住,祝日生以客卿身份出入其中,同京中大臣来往密切;恒通钱庄不久前新换了位东家,疑有朝廷背景或与北漠牵扯,不详待查。”
信不长,众人粗粗看过少平拿过一旁的烛灯,移开灯罩将信焚毁。
“王爷,恒通钱庄是怎么回事?”信上前面的内容少平都明白前因后果,唯独这个恒通钱庄出现在信里十分突兀。
“是不是和庆平营的俸银有关?”清河说出心中的猜测。
江起云点点头,“之前少平成婚时候顾玄来信,说庆平营的七十几万两俸银流进西楚,下落或与大秦恒通钱庄有关,现在看来还和北漠有牵扯,只是这钱庄怎么会有朝廷的背景?”
是夜,少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玉画起身点了灯问道:“怎么了?今天回来就看你情绪不太对劲。”
少平的心中憋了一天,现在听见玉画开口问,叹了口气也坐起身,“我是替王爷委屈。”
玉画披着衣裳坐回床上,也伸手替少平披上衣裳,“谁会给王爷委屈?”
少平答非所问,“你说我们辛辛苦苦做事,没有二心,到头来却成了其余人等,成了无权过问,你说是不是笑话?”
玉画摇摇头笑了,少平心中仍是愤懑却听见了玉画的笑声,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着她,疑惑问道:“你在笑什么?”
“你做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少平一怔,“有结果了。”
“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少平想了想,杨子宁的为人他还是相信的,郑海等人一定会得到惩罚,这样的结果应该是自己想要的吧,于是老实的点点头。
“那不就得了,”玉画轻轻的打了个哈欠,“既然你想要的结果都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要在意自己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呢?”
少平怔住,呆呆的看着玉画,好像头一次认识她一样,玉画看着少平的眼神,“怎么这样看着我?我说错什么了?”
少平的表情缓和,但僵硬的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听见少平这样说,玉画甜甜一笑,“这是郡主告诉我的,郡主以前跟我说人不能什么都要,很多事情能有期盼的结果已经是大吉了。”
少平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玉画已经打着哈欠躺下来,还拍了拍自己指了指身后:别忘了熄灯。
看着已经合上眼睡颜温柔的玉画,少平方才的不懑全不见了,蹑手蹑脚的走下来掐灭了烛灯,反身回去。
少平这边的屋子黑下来,但清河的房间灯还亮着,江起云屈膝坐在床上,清河披散着头发枕着胳膊靠在他的膝上,烛影昏黄,将二人的剪影映在一处,仿佛一个人一般亲密。
清河平日里都是淡淡的又坚韧倔强的模样,像现在这样婉在自己膝上的女儿柔情亦让自己珍视呵护,伸出手拾起她的发丝放在指尖缠绕,听见清河轻声开口:“失望吗?”
江起云的手指一顿,复又动作,笑着摇摇头:“不会。”
清河抬起头看着他,眸中有星子,幽深又沉静,“也对,有希望才会失望。”
江起云看着她,就像是一个回答对问题等着要奖励的学生,松开她的发大手覆上她的头顶,嗓音略沙哑却说不出的柔和,缓流一般让人放松然后不由自己沉溺其中,仿佛他的声音话语就是对膝上人的最好奖励,“知我者,清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