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的凶悍模样在江起云眼中像一只呲着牙的小奶猫,嘴上说着不看不看结果还要趁着清河起身扭过头去偷看,幸好清河早有防备,一把将桌上的纸拿起折了两折放了起来,江起云见清河防备的紧,撇撇嘴也就歇了心思。
清河跟着走在江起云的身后,“今天怎么回来的么早?”
“子宁从庆平营里边回来了。”
清河一愣走到江起云的身边坐下,“庆平营的事都处理妥当了?”
江起云点点头,“郑海等人已经押回来了,等着子宁的处置吧。”
“那你的意思呢?”
“皇帝的意思是想让子宁独当一面,我也是这么想的,现在不在战时同将士们相处是个很好的时机,我也能空出许多时间陪你,好不好?”
清河笑笑点头应好,突然想起什么一下子坐直身子拉着江起云的手兴奋道:“我要去做先生了。”
江起云不解,“什么先生?”
清河将今天朱大嫂上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末了还有点遗憾道:“也不知道朱大嫂回去会怎么说,也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成?”
江起云拍着清河的手浅笑,“能做郡主的门生,怎么会不成呢?昌平在京中主张女学,你在西北做女先生,还真是有点意思。”
“你知道吗,我今天和朱大嫂说了这事之后就在想,丹儿到了北境也有一段时日了,也不知道找了先生没有,北境寒冷是不是不适应?”清河正说着就看见江起云看着自己笑的莫名,摸摸自己的脸没什么奇怪,开口问道:“你笑什么?”
江起云掏出一封信递到清河的面前,似在吃醋一般的语气,“果真是心有灵犀。”
清河看着信封上的字迹,猛地抬头看着江起云惊喜道:“丹儿的信?”
见着江起云点头,清河赶忙接过拆开,果然是江丹所写,四五页纸叠起来厚厚一沓,清河一页一页慢慢翻看,上面所述皆是江丹到北境以来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平日起居琐碎小事,清河看得津津有味,看着江丹说自己在北境读书习武,对着北境很习惯并没有什么不适,清河看着看着就悄悄的红了眼眶。
最后一页是听书所写,只说北境一切都好,叫清河别担心。清河原本一直不敢往北境写信,生怕江丹在北境不习惯再看着自己的信惹的他不爽快,现在见着江丹的情形,也就能放下心来了。
清河看了一遍只觉不够,又来来回回的看了两遍才算罢了,放下信狐疑的转过头看着身后的江起云:“少安怎么没有信过来?”
江起云眨眨眼还没等说话就听见清河说:“你又瞒着我,先前顾玄就是这样,你就算瞒着我说大秦安稳四海升平外头风平浪静一点事情都没有,你觉得我信吗?”清河的语气平缓没有波澜,掺杂着一丝无奈在里头,“你从前说的夫妻共担呢?”
江起云眼神澄明,隐含笑意,“倒也不是瞒你,只是少安送回来的消息还不明朗”
“我当时就觉得你允许少安请辞就很奇怪,你到底把少安派到北境做什么啊?”
江起云想了想,缓缓开口:“当初我收到叶柯的信之时北境已经大获全胜,但我觉得其中蹊跷便从那以后在北境暗埋人手,但西北战事紧张所以也没有分出过多精力放在北境上,但是去年自从去年回京之后便对北境的事情上了心,而且回京之后的一桩桩一件件都与北漠有着或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