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打定主意,举起的刀锋上刀疤脸隐约已经看见方才的念头都成了真,只是一条灵蛇一般的长鞭抽碎了他的那些绮丽念头,刀疤脸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刀就已经在地上了,手腕火辣辣的疼,可还没等自己去揉手腕,一种窒息感就已经朝自己袭来,颈上的鞭尾受力收紧,身后美人没有眼泪汪汪的求饶而是用着恶狠狠的声音冰冷道:“别动,再动我就勒死他。”
原本想制住人反倒被人所制,刀疤脸上不来气,脸涨得通红,“住手,都住手。”
其实就算刀疤脸不开口剩下的几个人根本不是这些军人的对手,纷纷被反手制住按到在地。
少平快步上前捏住刀疤脸的脖子,凶狠道:“你们从帅府劫的姑娘呢?”
清河的鞭子才收,刀疤脸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被少平捏住,一听少平提起那个姑娘更是满脸的懊悔,“被抢走了。”
少平的手用力,“被谁抢走了?”
“我,咳咳,我不知道,一个蒙面人看着瘦瘦小小的但是武功不低。”
清河走到刀疤脸身前,“胡说,他单就一个人怎么能从你们六个人手中抢人?”
少平的手收紧,刀疤脸觉得自己的喉咙要被少平生生折断,“我没胡说,是在外面,我们怕被人发现不敢恋战,只能被那人抢走了!”
清河抬眼看了少平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样子这人不像说谎,可是清河怎么也不能把眼前的这个十分怕死的人与江起云口中为了报复杀人不眨眼的土匪联系起来。
不知道带走玉画的人的下落,甚至不知道他的来历,少平看着面前的这几个土匪实在来气的很,冲着身后的兄弟一挥手,“押回去。”
这里离驻军地本不远,再加上周围也少有人住,便就一路押着走回去了,谁知还没走近就看见从木栅门口跑过来一个人,扑进少平的怀里紧紧抱住哭个不停。
少平看着在自己怀里哭个不停的玉画,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瞪着眼睛看着清河半晌才伸手回抱住玉画,柔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清河也是没想到,挥手示意将刀疤脸等人带下去关押。之前清河心里已经在计划怎么寻玉画甚至做出了很多种假设,但唯独现在的情况不在清河的计划之中——玉画竟然在军营。
她这两天经历了什么?被带到了哪?有没有受伤?被谁救走了?救她的人是谁?这些问题清河见到玉画的一瞬间涌进她的脑海,但是现在看到玉画能平安回来,清河一个问题都问不出来,回来就好。
似乎是知道清河回来了,江起云也出来迎,看见玉画扑进少平的怀里,微笑着走到清河的身边,轻声道:“少平这小子够身后这些家伙羡慕一年了。”
清河看了看他而后目光交错,江起云身后零零散散的站着不少士兵,有人是特意出来看,有人是路过停下脚步,但是他们的眼神都放在了同一处,清河笑笑伸出手环住江起云的腰身,笑得有些得意,“我回来了,不辱使命。”
身后顿时响起一阵一阵的“喔—”的声音,不同于刚才的看客,身为众人眼中焦点的江起云恨不得把后面的人都赶走,每人每天加练两个时辰,但是现在他只能回抱住自己怀中的娇妻,蹭了蹭她的发顶,夸奖道:“我的清河真厉害!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