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怕很难。”
杨子宁说的有些沉重,清河却噗嗤一笑,迎上杨子宁吃惊的目光,清河笑得更大声,半晌清河揉揉自己的脸颊,抹掉笑出的眼泪,堪堪止住道:“杨帅的意思是说,庆平营的五位将军死无全尸枯骨埋在雪山之中,不仅没有人为他们沉冤昭雪让他们魂归故里让他们得香火祭拜,反而是要背上污名埋骨异乡,就因为很难?人家都将落叶归根死得其所,原来为大秦征战沙场贡献一声最后却落得这个下场!”
清河说完又笑开,只是现在这个笑在杨子宁的眼中满是讽刺意味,他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没脸再在这里待下去,“郡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清河看着杨子宁落荒而逃的背影收住脸上的笑意,开口叫住他,“杨元帅,这世事都艰难的很,就像镇守边境二十多年铁蹄踏过终破敌国、苦战五年数次死里逃生战场铁血才使得敌国举国归降,立身朝堂数十载风云变幻不改本心这些事都很难,但总要去做不是吗?”
杨子宁急着离去的背影顿住,手指颤抖终于握紧,身后又响起清河的声音,“杨帅慢走!”
杨子宁快步向前,似乎一刻也不想停留,郡主口中镇守边境的是摄政王,战场铁血苦战五年的是靖王,立身朝堂数十年不改本心的是自己的父亲——杨真。
杨子宁抬起头看着这营地中央插着的随风飘展的旗帜上那一个大大的“杨”字,几乎快要站不稳。帅旗随风的每一次扬起都像是一根根戒鞭重重的抽打在自己的身上,杨子宁感觉身后清河的眼神几乎快要将自己戳穿,面前又仿佛出现老父亲的面容,没有责骂只有满眼的失望。
看着江起云的营帐,杨子宁的腿像是不听使唤一般打了个弯绕了过去走回自己的营帐。
这营帐中清河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便想着去看看玉画,谁知才走近玉画所在的营帐就看见少平从里面走出来,“玉画怎么样?”
少平有些担忧,“刚才醒了一下,现在又睡过去了,军医给看了只说是惊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看他们只会包治伤口之类的外伤,想着出去找个大夫回来瞧瞧。”
清河点点头,“也好,那你速去速回,我去看看玉画。”
“多谢郡主。”
清河摆摆手,“快去吧。”
少平回来的的确很快,清河才进去没一会少平就领着大夫进来了,而且还是个熟人——闻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