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婆婆妈妈的烦死了。”唐颍满脸嘲弄,“曾铭川,你的要求我做不到。这些脸皮都是在极度恐惧中割下的,本身就带了怨气,能保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曾铭川用湿布擦拭夏攸衡的脸,擦过他的眉眼,樱红的唇,透过他仿佛在看另一个人,“你还是这么漂亮。”然后丝毫不理夏攸衡的反抗挣扎,自顾自的开始清洁刀具:“唐颍你不是巫女吗,连这些事也做不到。算了,就这样吧,小衡的脸皮一定会是最好的一张。”
封予信怎么还不来,小颍都进去那么久了。凌佳心急的咬着下唇。离子安听到了警笛声:“予信已经到了。”
封予信疾步下车,拉住离子安:“唐颍呢?”“前面那栋别墅里。”“走,进去。”
所有警员小心翼翼靠近别墅。一警员试探性的敲了敲门,道:“门没锁。”别墅大厅内黑漆漆的,好想有什么怪物会伺机跳出来,一股奇特的味道飘出。这种味道很淡,却又非常清香诱人。
吴瀚一脸严肃,突然反应过来,捂住口鼻:“小心迷香!”可惜前面几个警员不是晕倒在地,就是瘫坐在地上,没有力气。封予信此时已经顾不了这些,对身后的凌佳和离子安还有其他的警员说:“拜托你们先照看一下他们。”吴瀚沉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这栋别墅不算太大,可是封予信丝毫没有头绪该从哪里找起。此时吴瀚却没有担心的神色:“封予信,我有些时候觉得你好像很排斥我。”
“因为除我外,跟唐颍最亲近的男人就是你。”封予信打开随身携带的小手电,对着吴瀚晃了几下,“现在我们分开去找。”
吴瀚轻笑一声,连口鼻也懒得掩了,像极了一只大尾巴狐狸,靠在墙上:“凭你这个速度找到唐颍估计都已经晚了,我可以教你更简单的方法。”
“刚才在门外我就已经感受到了唐颍的气息,她一定给我们留了线索。听说过寐视吗?闭上眼睛,用心观路。”虽然觉得这并不可靠,但封予信还是闭上了眼睛,心里开始磨叽:这闭上眼睛不就全黑了吗,用心,用心怎么观路。
“我说吴瀚你这方法管不管用?”
“别人未必行,可是你是天生的阴阳眼。集中思想!”
封予信不打算再继续浪费时间,正要放弃的时候,神识却清明了起来。周围的景象全部复制到了脑海中,地面上出现了一条黑线。封予信闭上眼睛摸索着跟着黑线走,居然走到了一间卧室。黑线通入了地底下,封予信想了想,抬起了那块板砖。下面是通的,还有楼梯,应该是地下室。
“吴瀚,找到了。”封予信欣喜睁开眼,旁边却没了吴瀚的身影,“那家伙,究竟什么来头。不管了,唐颍,等我。”
唐颍的药效过去了,她站起身:“曾铭川,你真的下得去手吗?”夏攸衡从来没有这么镇静过,听着他们的谈话仿佛与自己毫无关系了。
曾铭川俯下身用微凉的唇轻吻夏攸衡的脸颊,把头埋在他的勃颈之间:“小衡。”
“唐颍,你没事吧?”封予信风尘仆仆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拉着唐颍东看西看,然后舒了口气。唐颍眼角抽了抽,心中却有一丝莫名的窃喜:“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救你了,稍微客气点行吗。”
“你不来我自己也可以。”
“cc,注意下这边。”曾铭川把刀架在夏攸衡脖子上,“让我走。”
封予信皱着眉:“外面都是警察,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唐颍把手揣在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