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若依走后,僵持尴尬的气息顿然消失,可貌似只有我这样觉得而已,一二三四在外面候着。
我简直无语望天,这祖孙两人压根就是各自为刺,但就是不看彼此。僵了良久,我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刨了刨有些痒的耳朵,最后把眼睛眯成平线,无语的望着他两。
“我告诉过你不要和南宫家的人有来往,一棋错便是满盘皆输,难道你忘了你的爹娘是怎么死的!”白昰突然出声,郁然低叹险些让我从它手中跌落。
顷刻间我的瞌睡虫已去大半,猛地甩着头怔怔地看着他俩。
白轩狭长的瞳眸半垂,余一抹如蓝的冷光,可他的眼睛分明就是浅淡的红色,冷不防我感到有些恐惧。
“爷爷,若依她……并不知道这件事,她是她,与她爹娘无关!”白轩冷冷淡淡道,抬眼时亦是眸光凛冽。
白昰当即大怒:“逆子!你是要我白家都死光了才高兴吗?儿女情长会比你的族人性命更重要?”
我一听,剩下那半腹的瞌睡虫又都溜得精光了,哎呀妈!这话的成分可是很严重呐,这是多么惊为天人的消息?我却也觉得有些狗血,这些剧情只有小说里才有的嘛~
我扒拉两下从白昰手中跃到床榻上,白昰索性负手转身不看白轩,这一身的怒火滔天压抑不住啊,气场实在强大,可那缺心眼的妖孽似乎还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轻扯嘴皮说:“即便她是罪人之子,亦不可因此受牵连,他们南宫世家欠我白氏的,我白轩会让他们永不得翻身!”
话音未落,白轩边说边大步流星的离去,脚下似乎凝重。
紫月阁里就剩下我和白昰,我有种想跑出去揍他一顿的冲动,白昰亦是宽袖一甩,再不言半字也出去了。
我急忙跟上,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有些可怜,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
心里正苦思冥想之际,抬头看了眼天色,确实阴阴沉沉的,再落眼之时唰地雨水就倾盆而下了。
我赶紧又躲回了紫月阁内,此时偌大的王府中宛若只有我一人,雨下得大,我竟有些发寒,想着窝在白轩睡过的床上吧,有突觉得恶心至极,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女人睡过这里?
于是我又连忙跳到床底下,睡意昏昏沉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雨下了多久,只道这一觉犹如在自己的窝里时,暖暖的,软软的,又有股浸淫在胸口中的淡香,时而绵长时而短暂。
直到梦中,前世死时的那刻浮现,他那张阴郁帅气的脸庞陡然逼近我的眼帘,我才满身大汗淋漓惊醒,大口的呼吸,再欲平缓下来时,余光却瞄到了一抹白色的影子。
乍一看去,那是挂在屏风上的白衣,我环视四下,幽香暗浮,雨水过后的天空变得闷黄,却形成了一道迤逦的风采,正有晕色暖入房来。如此景色倒教人有些伤感。
我打算起来之际,却发现身下软绵绵的,还此起彼伏,身后不时有细匀的呼吸声传进耳中。这气息,这股淡香实在是太过熟悉,我睁大了眼珠子往下看,细腻白皙的肉肉,往前看去还有个浅浅的肚窝,肚窝再前点……是精壮的腰身,那内裤还脱到了髋骨微下!
“噗!”老子胸口内的血几乎要喷溅出来,眼珠子都快要掉地上了!
我猛地回头看那死人,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此时正挂着浅薄的笑意,也不知道是否梦到了他那些莺莺燕燕,老子看得直要气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