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她脸皮再厚，也耐不住飞上两抹酌红。
楚清欢羞恼咬牙，嗔了他一眼，“少废话，你喝还是不喝？”
可惜夜飞空才睁开眼，没见到她羞恼薄怒的一嗔，不自觉满带着女儿家的娇气。
又被训了。夜飞空右手摸了摸鼻子，无奈的说，“好好，我喝。”
“不过，喝几天就不必了，我只再喝多一口。”
“什么？”
楚清欢眉毛一皱。
夜飞空解释道，“伤好了就不用喝药了吧？凡间的药本来就对我没太大用处，我这小伤，下午就能好，哪用喝这么多苦汤药瞎折腾。所以，看在你这么求我的分上，最多只再喝一口。”
“凡间的药……下午就能好……我求你的分上……？”
楚清欢缓慢重复一遍几个关键字眼，脸色调色盘一样几经变幻，先是古怪，惊异，再是略微恼怒。
夜飞空看着她变幻的脸色，觉得楚大姐的表情真是精彩纷呈，生动无比。
再品味刚刚那句话，嗯，没毛病。
“哼……”
楚清欢回过神来，神色重新镇定，轻轻一哼，说，“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总之你伤没好前，都要由本小姐亲自监督吃药。今早这一碗，也不例外。”
说完，楚清欢手上又舀了一勺药递到夜飞空眼前，漂亮的眼睛里光芒倔强又挑衅。
“这……！”
夜飞空无语凝噎，喉咙不自觉咽了咽，嘴巴里苦苦的味道还没散干净呢，再灌下这一碗苦药下去，他会仙陨的吧？！
心里被吃药堵了一口气，夜飞空终于忍不住控诉的说，“楚大姐，你要不要这么冥顽不灵？”
要不是他身体的确受了很重损伤，灵力如今丝毫不剩，他不介意让她当场就看看骨肉还原大法，活死人肉白骨都可以何况只是差点被贯穿的手掌，小毛毛雨……
临时忍一忍手痛，总比喝苦汤药强！
楚清欢却很固执的把调羹伸到他嘴边，一字一字说，“这是惩罚。”
夜飞空无言的看着她。
忽然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当时怎么就救了你呢？”夜飞空暗自嘀咕。
声音很小，还是传入楚清欢耳中，她一双眼睛微眯起，“你后悔了？”
“……”
后悔也没办法啊，现在不是也救了吗？……当时根本就是身体不受控制自己强破了捆仙索伸手护过去，不想她有事而已。
夜飞空心里淡淡想着，对那一幕那一情绪恍惚起来，一时没有回话。
没有等到他的回话，楚清欢面色微怔，而后忽然一笑，“后悔也没用，谁叫你要多事救了本小姐？有我楚清欢亲自给你喂药，这救命之恩和惩罚你就一并受着吧！”
话是这么说，只是笑容多了些许冷淡。
夜飞空还在挣扎，“我从没见过救命之恩和惩罚一并还的……！”
“那你现在见到了。”似乎是手举酸了，楚清欢不耐的威胁，“你喝不喝？再不配合，我可就掰开你的嘴巴直接灌下去了！谅你现在也没有力气反抗。”
“还带这样欺负伤员的？！”夜飞空不可思议的瞪大眼。
楚清欢鼻间冷冷哼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满是赤果果的威胁。
“……！”
这场逼药之争，夜飞空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