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卜泊到了。”管家王胥禀告道。
“哦,宣他进来,本丞相倒要看看是谁对丞相夫人下黑手。”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衣袍的人进来,叩拜在丞相面前说:“丞相,属下已查到和三皇子妃有关,是三王妃的丫鬟锦儿推的王妃。”
“三皇子妃?这倒是奇了,夫人从未和她有过过节,她倒是敢和夫人作对,竟然敢推夫人下水,难道没看到夫人背后的安乐长公主和平阳侯么,没看到夫人背后的我么?幸好这次是夫人没事。”这会儿他端起了一个茶杯细细摩挲。
“这,属下不知。”卜泊看着处在高位的那个男人,此刻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卜泊知道但凡自家丞相露出这种表情,就是有人要倒霉了。
“我看着三皇子最近倒是清闲地很。”顾驿墙一脸微笑地看着卜泊,下一句却说:“不如把淮阳出现金矿的事情告诉皇上。”
卜泊心里却在想:他家丞相可真腹黑,明明人家三皇子前不久好不容易发现了块金矿,想着收归己有,他家丞相却要告诉皇帝,那三皇子打了这么久的如意算盘岂不是是落空了,要将金矿拱手送人呢,得多心疼,偏偏三皇子还不能跟别人说,哎,惹谁都不能惹丞相啊。
这会儿自家丞相把茶杯放下,看着他,他不禁有点毛骨悚然地感觉,于是他琢磨了一阵开口说道:“那属下就此告退了。”
“别急,成兰和素夜呢,你把他俩给本相从岭南召回来,岭南的案子想必已经有些眉目了。”
“是,那属下告退了。”他看了看自家主子的神情,额,果然是让他滚的节奏,于是他迅速地溜了。
“王胥,夫人怎么样了?”
“回禀主子,夫人已经醒了,不过听夫人的奴婢绿怡说,夫人这会儿又昏睡过去,想必是身体虚弱的缘故。不过之前夫人已进食了些粥,主子可以放心些。”
王胥抬头看向自家主子,只见他的神情平淡,看不出一丝其他的情绪。王胥有时候会想,主子到底是喜欢容枳郡主还是不喜欢容枳郡主呢,主子向来是不参与皇子之间的争位斗争,如今却为了容枳郡主得罪三皇子,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可若是喜欢,又为何一直对容枳郡主如此冷淡呢。
就在王胥冥想的时候,顾驿墙咳了咳以表示意,王胥立马收回了心思,在旁边道:“主子,属下刚才走神了。”
“嗯,无妨,你去库房里拿人参送给夫人吧。”顾驿墙道。
“诺。”
书房窗边的樱桃果熟了,下过一场雨以后,似乎更显得晶莹剔透,顾驿墙此刻目光却望向兰苑,心里默默不能语。
此刻的兰苑内,安明容正在和绿怡磕着瓜子,安明容向来就是随遇而安的人,经过了安家的变故,也愈发坚强和隐忍,昨天晚上经过一晚上的思想斗争,也明白,自己人生地不熟,若是贸然让丞相以及自己的母亲帮忙查清安家的案件,只会引火上身,让丞相和母亲怀疑自己,所以眼下最能走一步看一步,当然最好的办法是抱住丞相的大腿。
于是安明容拉着绿怡来了解情况,不过这会儿这个小丫头倒是愁眉苦脸地看着她,她只好摸了摸她的头,叹息道:“怎么了?”
“小姐,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丫头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好像下一秒她要是回答记不得,她肯定得哭出来。
她只好轻声慢语地解释道:“真的不记得了。我落水的时候好像头部撞到了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