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天他临走的那一天,他约她在寒山寺里见面,他等了半天,她才慢慢地过来,还埋怨他道:“还有一年就结婚了,这会儿你还约我出来,惹别人说什么闲话。”
他看着她泛着些许红的脸,知道她也是害羞了,于是摸了摸她的头说:“我想你了。”
她这会儿脸更红了,神情里却有说不出的高兴,嘴里却嘟囔着:“我知道了。”
他心里想,这口是心非的小家伙儿。
他想起了那天他跪在祖父的面前,求他答应娶她为妻,他祖父自是不同意的,徐家是官宦世家,怎能娶商贾之女。
可他就是喜欢她呀,从见她的第一面就喜欢她,他不想娶别人,他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一个人。
他还记得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她还很小,在看花灯的时候和家人走散了,她戴着一顶毛茸茸的帽子,提着一个小白兔做的花灯,眼睛红红地,在街上到处张望着。他那会儿被妹妹挟持着非要来看花灯,他一个男生,看这有什么好看的,好不容易摆脱了她妹妹,他就看见了她。
他当时觉得世上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小人儿呢,就像是以前他养得一只小兔子,只是这会儿这只兔子似乎受了惊。他走到她身边,把兜里揣着给妹妹的糖给了她一颗,她倒是不怕他,扒开了糖纸,把糖舔了舔,眼神里有些喜悦。
不过等她吃完了这颗糖,她就抓着他的手说:“哥哥,我和我的丫鬟走散了,你能帮我找到她么?”
他笑了笑,回答道:“你不怕我是坏人么?”
她直直地望着他,眼神里饱含着信任,说:“哥哥才不是坏人,哥哥对容儿很好,还给容儿糖果吃,爹爹都不给。”
他心里想,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人呢,他这样的人,如何又会是好人呢,不过他又不忍心把她丢在这儿,于是问道:“你可知道你家住在哪儿?”
她掰了掰她的手指头,像是在认真地想,可一会儿又耷拉下她的头说:“忘记了。”
他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又问道:“你可知你的姓氏是什么?”
“我知道,我姓安。”这会儿她开心地笑起来,他仔细地想了想岭南的安家,安家的老爷似乎是有一个小女儿。于是他带着她去见了安家的老爷。
她果真是安家的嫡亲小姐安明容,他想。安家老爷因为他救了她,对他热情款待,还让他带了礼物给徐家。
他不想回徐家,他的母亲只会把他当作她邀宠的工具,他的妹妹也不喜欢他,只会捉弄他。是了,有大哥那样的人在那,她们又怎会在意他呢,他不过是嫡次子而已。在徐家只是可又可无的人物,他拿着礼物在街上转了转,叹了口气,回了家。
在那样漫长的人生中,她是他唯一的温暖,他想。
他时常派小厮打探她的生活,得知她喜欢吃甜食,还经常将甜食送到她府上。可祖父竟然不让他娶她,他的心里是有多难过,他绝食了几天,跪在他祖父的门前,又受了家法,只是想娶到她。
祖父拗不过他的性子,只好松了松口,说道:“你要是上京考试能得到前三甲,祖父就让你娶她。”祖父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实力的,他想,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他可以娶到她了。
他临走时实在是放不下她,只好约了她在这寒山寺见面,见她埋怨他,他也很开心,毕竟他一走就是几个月,他怕她会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