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地查看了一下他的伤势,发现没有血渗出,不禁呼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再次给他造成伤害,她想,她以后睡觉再也不乱动了。
顾驿墙悠悠地转醒,发现眼前这个人在怀里乱动着,他不禁用手紧了紧。
安明容发现自己被桎梏地更紧了,某个货现在倒是很悠闲地抱着她,可是她早晨还是要向老夫人请安的。
“喂,驿墙,你能不能放开我,我还要去请安呢。”安明容望着他说。
安明容看着还没睁开眼的顾驿墙,他的睫毛倒是很长,脸上倒是没了往常的面无表情,多了一丝柔和。
他轻轻地开口说:“老夫人那里我去说,今早,你别去请安了,再陪我睡一会儿。”
安明容想,既然她们家丞相大人发话了,她也不想去的,可她却还得委婉地说:“这样不好吧。”
顾驿墙微眯着眼看着她,她倒是胆子大了,不过这半天她都没采取行动,真以为他不知道她的意图么,只是不想拆穿罢了。
“那你去吧,我再睡会。”顾驿墙转过身,心里偷乐着,这下看这个口是心非地小家伙怎么说。
安明容这下倒是愣了,她没有觉得顾驿墙会这样,之前早知道,她就不说了,哎,自作孽不可活呀。
安明容好不容易从他的怀里脱离出来,这会儿倒是不想回去了,她唤来绿怡准备些许白粥,又去厨房准备了些许小咸菜,之前爹爹受伤的时候,她都是这样准备的,教咸菜的手艺还是乳母教她的。
她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母亲去世的早,是乳母一把一把地教养自己的,乳母原是宫廷中伺候在太皇太后身边的姑姑,因为太皇太后去世了,所以她回到了岭南的故乡,因为之前做宫女时承了安家的恩,所以在安家帮着照料安明容。
安明容很感谢自己这位乳母,也许是因为她,自己这位安小姐身上的气度和礼仪才会变得让人辨识不出自己和容枳的区别吧。
安明容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乳母怎么样了,有没有得到照料,安家赶人的时候,她问过众人,众人也不知道她的去处,也罢,乳母是因为自己才置身红尘之中,她说过,她以后会常伴青灯古佛下为太皇太后祈福,也许乳母只是归隐山林了。
她又从腌咸菜的小缸里拿出了些许酸黄瓜,心想早上胃口不好,吃些酸黄瓜,总能让人胃口大增。
她想自己这么多日子来,在丞相府过得确实很好,即是他是她现在的夫,又怎能不好好地对待他。昨日,看到他受伤过来,她的心里还是很难过的。毕竟看到他那样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受伤,虽她不是看颜的人,却总能被这样的人所迷惑。
厨房里的奴婢们倒是很好奇她会在食堂里准备早饭,却也没有多问什么,偶尔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她们也会打打下手。
安明容觉得顾驿墙确实把丞相府管理得很好,上到管家,下到奴婢,他们都遵循着自己的本分,没有做出失礼之举。
如今,自己身处这丞相府,未来又会如何呢,安明容摇了摇头,这确实不是她该想的,如今安家的情况未明,容枳的愁未报,她又怎会离开丞相府。
只盼着顾驿墙能守住他的诺言罢了,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刚才起床的时候,竟看到了他孩子气的一面,也许他也像自己一样是外柔内刚吧。
顾驿墙没想到容枳会转身离去,昨天她给他上药时那一脸的担忧,让他有些动容。或许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温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