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完了两个字,他又停起笔来。安明容看了看眼下的两个字,用笔圆润遒劲,集百家之长,而他握着她的手写的两个字,确是她的名字,容枳。
她的脸有些微红,走过去,把它搭在架子上晾干,说:“丞相这墨宝,我收藏了。”她心里想,若是以后她不在这丞相府了,还可以拿来卖钱。毕竟是丞相的墨宝,至少千金难求。
他“嗯”了一声,又回到她给他收拾的小书桌上,读起了奏折,皇上知道他回来了,安明容心想,怪不得别人都说丞相是皇帝的宠臣呢,他负伤在家,皇上体恤他不用上朝,在家里养伤,奏折数也少了一半,他也没有往常的忙碌,清闲地来折腾她了。
她又取了之前晒过的菊花,放了些许橘皮和甘草和蜂蜜,做了些清热解毒的菊花茶,菊花的香味在这间屋子里渐渐地散开了,淡淡地,却又清香无比。
她递给了他一杯,他抬眼说了一声:“多谢。”她又唤着绿怡、红尘、黄思和白芝去外面的院子里来品茶。
秋日的阳光撒在她身上,她觉得浑身充满了暖意。她吩咐丫鬟们都落了座,又让绿怡取了叶子牌,她们一边打,一边品茶,热闹融融,全然不管那里还有一个看奏折的丞相,之前她对他心里有些抑郁,如今喝了这茶,心里舒心不少。
她听着丫鬟们说着些许京城的事宜,无外乎哪家姑娘又递给哪家公子香囊了,引得她们既笑又好奇。红尘清了清咳,慢慢地说:“你们知道么,陛下前几日新封的状元徐公子,长得一表人才,游街的时候,有好多家小姐朝他身上扔花呢,也有很多朝廷官员榜上捉婿,想让状元做他们的女婿呢”
“我倒是服侍在郡主身边没有出府,但是厨房里的小玉去了,她说场面甚是浩大,状元郎真的是难得一见的英俊。”黄思说。
安明容放下了茶杯,心里有些七上八下,“你们可知道这位徐公子是哪里的人士?”
“我听说是岭南人。”白芝说,昨日听说状元跟提拔他的恩师道了谢,回岭南去了。
安明容手一滑,茶杯掉落到地上,碎成了两半,她想起了他和她告别的场景,不禁眼里有些发酸,过去如白驹过隙,往事如烟,前尘往事,不过一场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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