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驿墙一口茶没有喝进去,差点抑制住自己想笑的情绪,嘴角却忍不住有些弧度,“夫人确实是好看的。”
安明容心里乐了乐,以前她是安明容的时候,就有人夸她好看,如今她成了容枳,也有人夸她,自己投胎就是投的好呀。
顾驿墙看着她完全没有紧张的情绪,于是心里放心得说:“我听说夫人接了帖子?”
安明容眨了眨眼睛,就因为这事,所以他才来她这里么,他还是那么关心自己。她点了点头,朝他看去。
他那双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脸上带着些许关切的神情说:“宫宴上万事小心为妙,夫人不要过于逞能,有事还有我和长公主可以做主。”
安明容心里一酸,眼泪就掉落下来,他和母亲一直都是想护着她的,可是她不是她,若是他们知道她不是容枳,又会怎么待她呢?
安明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要再想了,与其想这些事情,不如想着怎么对付三皇子妃。
她弱弱的应了一声,他走过来,拥她入怀:“容枳,答应我,所有的事不要只想一个人扛好吗,至少夫人还有我。”
安明容在他怀里默默地哭着,他不知道,她不是容枳啊,如果她不是容枳,她又有什么资格去享受他的关照呢。她只能自己一个人做,所有的事也只能自己一个人扛,她只不过是寄托在容枳身体里的孤魂野鬼罢了,她现在活着,只是为了复仇罢了。
不过他的怀抱是这么的温暖,这么的让人安心,她只想要靠一会儿,靠一会儿就好,就这一会儿的温暖就足够地支撑着她继续走下去
这些天,她实在是太累了,她初到丞相府,所有的人都不敢信任,即使她每天怀有笑脸,但她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她怕自己会被别人识破不是容枳,即使是失忆了,一个人的性格也是不会那么轻易变化的,即使是容枳的父母对她的好,她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况且她身上还压着为父亲和容枳复仇的重担,她又怎能过得安逸呢。
她靠着他,不知道她怎么就睡着了,或许他的怀抱太温暖,太有安全感,让她放下戒备,安静地睡了。
当她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感觉她抱着一个软软的东西,她抬头一看,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
顾驿墙睁开了眼,早晨的声音带有一丝丝慵懒:“昨天夫人一直抱着我,我要走了,夫人还抱着我不放,我只好和夫人一起睡了。”
安明容想了想,昨天她是抱着他的,她还记得他的怀抱很温暖,后来呢,她拍了拍头,记不得了。
也许是像他所说的,毕竟她觉得他不会骗她,她只好道了歉说:“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丞相。”
顾驿墙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她想,他又在耍什么酷,过了一会儿,他才低沉沉地说:“既然知道给我添麻烦了,夫人要怎么回报我?”
安明容有些懵,这让她怎么回报,她想了想说:“要不我给你做道菜?”
那人又说:“做菜太没有心意了。”
安明容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戳了戳他,他转过身来,看着坐在那里的她说:“昨天我的衣服被夫人弄湿了,如今让夫人给我做一件中衣,你可愿意?”
安明容想了想,难道是最近绣娘给他做的中衣他不满意,中衣好像也不是很难做,于是她点了点头,说:“成交。”
顾驿墙起了身,坐在床上,慵懒地看着她说:“夫